安然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米小加以前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她总是嘻嘻哈哈，看起来很好说话，她也很爱笑，不像现在这样冰冰冷冷。

“显然你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反驳我，是不是？当你不顾我的意愿占了我的身体，旋即在当天走出我的生命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今天一样赖在我身边不走？！”米小加好整以暇地问道。

安然依然没作声，是不能说，说不能。

“再一次无话可说了不是吗？除了我腹中这个孩子，我跟你真的没有更多的交情。再扯远一点，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想想自己身边换了多少个女人？你当然想不清，也数不清。我要的生活跟你完全不一样，更何况，现在我结婚了，我不希望你来破坏我的幸福生活。说白一点，我宁愿跟龙苍一块被他的仇敌杀死，也不想被你这样的坏胚子烦死。”米小加抿唇一笑，眸中却未染半点笑意。

“我……”安然语塞，他没办法反驳米小加的话，因为这个女人说得都对。

他太脏，脏到配不上单纯的她。

龙苍再不好，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在他生命中来去。

“我只是没想过我会遇上你，我也没想过，那个女人就是你……”良久，安然艰难启唇。

无力感有如潮水一般把他推挤到深不见底的寒潭，有如灭顶之灾，令他呼吸困难。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哪个女人停下脚步，他也不知道他这个人也会被爱情这样的破东西套牢。

他认识米小加这么多年，却从没想过那个终结者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