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心一喜,还没高兴完,却见宫姒把未绽放的花苞一片一片地剥离。花瓣被她扔进花瓶,她再把浮满花瓣的水倒在书本上。最后,花梗挟在书籍中央,只露出一截光秃的枝桠。
女人做这一切很有条理,她没有暴-力倾向,好像只是为了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以这种方式叙述完整。
洛城回到书房想认真工作,浮现他眼前的却是宫姒折花苞时的专注表情。
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心理医生询问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心理医生解释这只是当事者的一种心情,或者说,是当事者不甚积极的一种生活状态。
第二天,洛城继续送花,他送花时宫姒在睡觉,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站在窗前等宫姒睡到自然醒,不过是想和宫姒说几句话。
半小时后,宫姒醒来,她洗漱后再回卧室,甚至没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并蒂莲一眼。
站在窗前的洛城见状,拽上宫姒的手臂道:“宫记者……”
宫姒突然看向他,洛城下意识地改口:“宫姒,陪我去散步。”
宫姒没作声,洛城便将她连拖带拽地拉离卧室。宫姒穿过长长的走廊,延着弧梯一路向下,现大厅里约有六个女佣。
偌大的山间别墅加起来,好像有不下二十号人。
洛城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洛城冲着她的左耳一声咆哮,她才回神,淡眼回视气急败坏的男人,男人大声朝她吼:“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