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出去。
天气很冷,可是,不及心里的五味杂陈。她忽然觉得很茫然:自己一味赌气,最后导致老头惨死病房,这算什么?抗争?努力?不做奴隶?
或者说,老头死有余辜?
直到最后,他还惦记着他的两个带把的孙子。
徐老头的丧事处理得很简单,五天之内,火化了,买了个公墓。
轮到付钱时,二人又争执起来。
徐妈对儿子说:“你爸的手术费都是你姐出的,这公墓的钱,就你一个人出好了。”
徐弟还没开口,弟媳妇叫起来:“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不是有丧葬费吗?不是还能报销一些费用吗?她徐小雅能垫付多少钱?她倒好,人情落下了,讨好卖乖,实惠都是她的。这可不行,必须一人一半……”
徐妈还要说什么,徐小雅拦住了她,淡淡的:“我已经付了全部的钱,你们不用争了。”
弟媳妇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终于,安埋事宜赶在腊月二十九之前彻底搞定。
那天,亲友们全部散去之后,屋子里只有一家人围着。徐妈,徐弟,弟媳妇以及徐小雅。外面还有几个弟媳妇的娘家人在打麻将。
徐弟把门关了,弟媳妇开口:“现在趁着大家都在,妈,我们商量一下你的养老事情。你是跟着我们还是跟着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