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沉痛的盯着千小九，并没有再继续解释，只是用水继续给她淋着伤口。

千小九也兀自苦涩的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们之间，早已经不复当初，从四年前的那晚开始，他们就已经是破镜难圆了……

再也愈合不了彼此心中的伤痛。

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他不是设计者吗？为什么他还要变现的如此执著不肯放手，设计她归来，玻璃花房，她被烫伤那一刻的温柔……她知道，这都不是假装的。

可是，为什么？难道他对她……不，她不肯相信。

因为他也说过，他恨她。

“呵……我虽然不知道你最后那一个条件是为了什么，但赫连先生，”她再次变得疏离起来，淡淡的眸光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道，“您不是恨我吗？就如我恨着您一样。所以，何必让两个相恨的人再拴在一起呢？这样反而彼此都是痛苦……”

“是吗？我不觉得。或许相恨比相爱还要更容易相处呢，要么相杀彼此受伤，要么死死缠在一起，不死不休。你说是吗？”他的大手轻轻的从伤口往上移，来到她洁白的大腿，再企图往上时，千小九已经死死的捉住他的大手并羞愤的低吼阻止道：“赫连倾！”

“恩？”他漫不经心的应着，注意着观察她脸上的神情，在看到她脸上那难掩的羞愤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不过嘴角却衔着淡淡的讽刺，“你可以拒绝，但前面三件……就此作废。”

“你不要太过分了！”千小九推开他的大手，将腿从水龙头下移开，她想，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淋下去了，会疼是必然的，但应该不会再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