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吟风还一直在公寓里住着，还是睡在沙上，还是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落小凡偶尔想进厨房跟他学点东西，总是被他赶出来，他说“你只要负责吃就好了。”

晚上他会扶着她散步，一起踏过梧桐铺满地的大道，穿过人群稀疏的广场，偶尔去南湖的九曲桥走走磐。

有时候，他们话不多，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依旧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候。

就这样，多好。

其他的都暂时不想了，她一心只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他没事的时候还会拿着那次在医院里医生拿给他的两本关于婴孩的书研究研究。

她想，墨吟风以后一定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这样就够了。

本来这种淡然的日子或许可以久一些，至少还有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她希望他陪着。

可是，直到那天东窗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那天爆，直至很多年后，他仍旧不愿意回想那天带来的绝望与毁灭性的恐惧。

今年的十一月似乎不及往年的冷。

那天，墨吟风还亲手为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貂绒宽松的毛衣，毛衣很大很长，一直到膝盖，她很喜欢穿毛衣，他也觉得很适合她，整个人总是给人一种毛绒绒都稚气感。

那天他还在公司，聂老爷子忽然致电公司，叫他赶去聂家一趟。

直觉生了什么事。

果然——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侍从直接将他领进了书房。

而房间里已经有了很多人。

落小凡就站在门口，低着头，书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白研苏。

她似乎还没有看见他。眼睛很无神，表情有些木讷。

老爷子坐着，一脸严峻，他的旁边还坐着白研苏的父亲白汉清。

他进来的时候，落小凡连头都没敢抬，墨吟风知道可能她又哭了。

聪明如他，这种场面，他一看就猜到七八成。

从上次在楼道听到白研苏和年绍楷的谈话，他明白了一些真相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研苏。

说实话，现在公司面临了一些危机，对她的事情有些力不从心。

他只想先缓一缓，到时候，他自会和白汉清讲清楚。

若是过早的告诉他，以她宝贝女儿的程度，说不定还会去找小凡的麻烦。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挑开的话，白研苏自己是不会说明的，她一直对墨太太这个位置太执着。

只不过今天这样大家齐聚一堂，或许是真的无法掩盖了。

他在门口握住了落小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