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神情无比诚恳,“萍姨,我懂你的意思,也不怪你,我也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同样是爱小晴的心,她又是心爱女子的母亲,他怎么会怪她?
他话风一转,轻声恳求道,“不过给我一年时间,好吗?要是我的眼睛真的治不好,不用你说,我也会放她走。”
他已经决定过些日子再去M国动手术,不管多危险都要一试。
要不是医生说他情况不稳需要再观察一阵子不宜再动刀子,他恨不得马上就动手术,一了百了,是死是活来个干脆利落。
他说的情真意切,字字自内心,丹萍心里一软差点答应下来,但转眼想到女儿的终身幸福,顿时硬起心肠,“一年?恐怕不行,如今有个很好的对象,错过了太可惜,我……”
她能等,但别的男人能等吗?
再说齐大非偶,两家的隔阂始终摆在那里,如根尖锐的刺扎在心口,时时作痛。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让两个年轻人各找各的幸福。
云起心里凉四肢冰冷,低声下气的哀求,“那半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