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对话顺着深夜的海风传到了埃文贝尔的耳朵里,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结果就看到了伊登哈德逊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大门迈开脚步的背影,那个古怪的男人快步就追了上去,“伊登!你终于出现了,你果然在这辆车上,我找你很久了,圣诞节你为什么不回家……”
埃文贝尔的眉头皱了起来,肆虐的海风让他的脑袋完全冷静了下来,”大艺术家 2004 穷困潦倒”他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被小区广场上那昏暗的路灯吞噬的身影,隐约触摸到了一点事情的真相。泰迪贝尔左右看了看,他也不确定伊登哈德逊到底有没有事,最后还是跑向了弟弟,“埃文,怎么回事?”
埃文贝尔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他回头看了一眼,狗仔队明目张胆地就站在他们的车子后面,高举着相机在不断拍照,对于他们来说,不管照片有没有用,既然逮到了机会,自然要先拍再说。忽然埃文贝尔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这些记者们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巴不得捕捉到一些负面新闻,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明天报纸头条又会说自己和一个陌生人起冲突之类的新闻了。可是,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埃文贝尔回过头来,“泰迪,你把车开进停车场吧,我过去看看。”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上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伊登哈德逊的家事。但是,伊登哈德逊是他的朋友,所以埃文贝尔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泰迪贝尔眉头皱了皱,他看了看狗仔队,又看了看已经逐渐远去的伊登哈德逊和那个诡异男人,他点了点头,“你过去确认一下情况,这里交给我吧。”处理狗仔队的事,泰迪贝尔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目送埃文贝尔离开之后,泰迪贝尔狠狠地盯着狗仔队,缓缓地走上了车,然后运转起车子的引擎,狠狠地提速了一下,猛地往后倒退了一下,把后面的两个狗仔队吓得连连后退,甚至直接退到了马路上。泰迪贝尔从驾驶”大艺术家”座的窗户伸出头来,看了狗仔队一眼,然后这才把车子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场。
两名狗仔队站在原地,似乎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进入停车场捕捉一些新闻。其实他们也很犹豫不决,刚才的男人显然是为了伊登哈德逊而来的,和埃文贝尔没有直接联系,关于伊登哈德逊的新闻即使再有爆炸xìng也没有观众要看,所以他们似乎也没有跟踪报道的必要。他们能做的就是断章取义,把男人闯到车子前面,将埃文贝尔车子拦下的新闻报道出去,说有人试图威胁埃文贝尔生命安全之类的,势必就会引起轰动了。
仔细考虑一番之后,两名狗仔队没有跟上去,但也没有离开,他们还打算看看那个奇怪男人到底是留下来还是离开,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从这个男人身上顺藤摸瓜捕捉到一些新闻。
埃文贝尔快步跟了上去之后,看到伊登哈德逊在公寓楼下的路灯前停了下来,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生了激烈的争吵,此时的伊登哈德逊和平常不一样,没有冰山的冷静和镇定,更像是心底火山爆出来的伊登哈德逊。这个场景,埃文贝尔觉得很熟悉,让他想起了……当初伊登哈德逊外祖母的葬礼,而那个男人如果埃文贝尔没有认错,应该就是伊登哈德逊的父亲迪兰哈德逊。
可是迪兰哈德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拦下他们的车?
靠近之后,埃文贝尔放慢了脚步,顺着灯光的轮廓,他终于看了清楚,男人的确就是迪兰哈德逊。不过迪兰哈德逊从来都没有”娱乐秀”主动出现过,也难怪泰迪贝尔不认识了;倒是伊登哈德逊的母亲凯西哈德逊出现在王子街过几次为了要钱,所以泰迪贝尔对于伊登哈德逊那对极品父母只是有所耳闻。
眼前的迪兰哈德逊,和埃文贝尔记忆中那个英俊潇洒却冷漠残酷的优雅商人形象相距甚远,他虽然依旧穿着西装,但是西装外套褶皱不堪,似乎有很久没有干洗过了,裤子上还有糟糕可怕的泥点,和皮鞋上的污渍相得益彰,领带完全被松了开来,胡乱地耷拉着,脑袋上一头中长更是像一个鸟巢,即使有杂草出现在那里都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在昏黄的路灯之下,可以隐约看到迪兰哈德逊脸上的厉sè,那是一种强撑起来的虚张声势,但是尖锐的嗓音和浓重的黑眼圈却无法重现他作为上位者的架势。这让埃文贝尔回想起刚刚迪兰哈德逊对着泰迪贝尔那号施令的口吻,就好像是沦落为乞丐的国王,却依旧想要命令周围的所有人听从自己的号令,只可惜在别人的严重,这实在是再可笑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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