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渴望,那么想念,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也成了越矩,成了奢侈,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再次把你拥入怀里,享受你温顺的回应。
纪舒宁掀开被子下床,随意趿上一双鞋子,往外走去,滕宣挡在他身前,“你去哪里?”
“既然皇上这么喜欢这间屋子,我让给你就是了,省得你每日从建章宫跑到这里,怪累的。”,她越过他走了出去,推开了燕绥房间的门,燕绥已经歇下,纪舒宁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燕绥搂在怀里。
燕绥睡觉的样子,倒是和滕贺极其相像,他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倒不是中规中矩,而是懒得换一个姿势,纪舒宁将他搂在怀里时,花了大工夫,最后也只能勉强让燕绥的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第二日天微亮,纪舒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灵鼠蹲在床头摇着尾巴,腹部不知道夹着什么,纪舒宁伸手捞起它的腿,看见了一张卷成一卷的信笺,打开信笺,上面是滕宣的字迹——既然你不介意我宿在临华楼,那我便不客气了。
纪舒宁所有的瞌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双腿一蹬,坐在了床上。
他昨晚宿在临华楼,并且打算今后都住在临华楼?
若真是如此,就算她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也会让人以为他们早已苟合在一起。
纪舒宁忙下床,惊动了燕绥,纪舒宁转过身,将被子一扯,盖住了燕绥的头,“小孩子晚点起来。”
她匆匆走出去,正看见滕宣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就这样子衣衫不整地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宫女太监们都垂着头,纪舒宁相信,只要滕宣前脚离开这里,立马滕宣临幸她的消息就能传遍整个皇宫,继而是整个朝堂,继而是整个北凉。
到时候,她才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