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侧妃,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你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肚子,会让我想入非非的,我若是在听澜小筑出个什么事,你也不好担待不是?”纪舒宁笑嘻嘻地看着段连城。
“哦,对了,你的孩子也最好别出事,不然,本宫也不好向宣王爷交代啊,毕竟你们成亲当日发生的事,建安不知道的人,恐怕很少吧?”
纪舒宁意有所指,当日段连城诬陷宫妃,差点让宫妃流产,让她在建安本就没什么好名声,若是这时候再对纪舒宁下手,那不是直接找死吗?
而她要是在这时候来个流产什么的,那还不是会被人认为她嫉妒纪舒宁而设下的苦肉计。
“宁妃娘娘,才不过几月不见,宁妃娘娘的功夫,倒是让人望尘莫及了。”
“多谢夸奖,人在江湖混,总得有几招傍身的,不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说来,这还是段侧妃教本宫的呢。”
纪舒宁咯咯笑了几声,绣帕子掩着嘴,而眸里,却全无笑意。
她身上穿得是最昂贵的黛紫色的浮锦罗,薄如蝉翼,上有烫印的秋香色兰花花瓣,袖口和领口处描绘着精致的图纹,雍容大气,富贵非凡。。
而滕宣对纪舒宁那番发狂的心思,将王府里所有的布匹全部换成了浮锦罗,因此段连城身上穿的,也是浮锦罗,只不过是比起纪舒宁身上的,劣等一些。
一想到这是纪舒宁的东西,她就恨不得脱下,可现在整个建安,除了浮锦罗,根本没有其它布匹销售。
段连城恨恨地盯着纪舒宁,只是那恨意,多少有几分被藏住了,纪舒宁却依旧看得分明。
“段侧妃,你是不是很好奇,你分明给我下了不孕的药,我为什么还能怀孕?”
纪舒宁知道,段连城心中一定是疑惑的。
“不知道段侧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舍才有得,舍得,舍得,无舍怎得,若不是段侧妃逼得本宫舍弃,本宫又怎会苦尽甘来,拥有这个孩子?”当然,这只是表面话,纪舒宁凑近了段连城,“司空靳的本事,你想必也很清楚吧?”
段连城侧目,果然是司空靳——
司空靳既然那么在乎纪舒宁,怎么会治好纪舒宁却让她怀上别人的孩子?
“你的药,也是司空靳给你下的吧,司空靳曾与我说,她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那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下药吧,段侧妃,你最好找个大夫仔细看看,司空靳这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段连城心里一慌。
纪舒宁本就是故意吓唬她,看到她慌乱的神情,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