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看了纪舒宁一眼,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松懈下来。
他只是害怕,班灏之死,会牵扯到纪舒宁而已。
宴会散了,回到马车上,滕宣靠在纪舒宁的肩头,纪舒宁碰了碰他的头,“喂,滕宣,你醉了?”
滕宣懒懒道:“没有。”
“有。”她看见他喝了不少酒。
滕宣将脸往她的脸上贴,“没有,不信你闻闻。”
“我闻到了。”纪舒宁弯着眉眼笑,滕宣像一个固执的小孩子,抬着自己的袖子嗅了嗅,“我怎么没闻到?”
纪舒宁推着他在她脸上磨蹭的脸,滕宣忽然转了一个调,阴沉古怪,“纪舒宁,你少说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滕贺眉来眼去——”
“我们哪有眉来眼去,喝多了胡说八道了吧。”纪舒宁拍开他的脸,滕宣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压着她,看不出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耍酒疯,“滕贺喜欢你,他想要你,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纪舒宁错愕地眨眨眼,“他不是喜欢段连城?”
她记得滕贺那时候,让滕宣把段连城送进宫的。
滕宣死死地盯着她,纪舒宁突然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啊,我想起来,他貌似好像是跟说过喜欢我耶。”
滕宣脸黑了,“你很高兴?”
纪舒宁试探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垂着脸,脸上貌似有害羞的小红晕,“有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