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涛本就死的蹊跷,班灏若是真的抓住这事不放,到时候,葛方必定会被牵扯出来,随后,滕宣便是被怀疑的头号人物。
在滕宣掌中的手有些紧张地抖了一下,滕宣轻轻捏了捏,无声地安慰她。
班涛,即使没有旁人动手,滕宣也不打算,放过他。
他本就该死——
妄图对他的女人下手,只有死——
全场的寂静,滕贺也不开口,滕宣显得漫不经心。
这时,一个喝多的大臣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班灏再次开口道:“臣只想知道,我儿是为何而死,还请宣王详细告知,让臣,也好安心。”
“安心?右丞大人是要安什么心?”滕宣勾唇浅笑,“军中将士上万,战场无情,死者不计其数,若都要向本王讨要一个说法,本王可是分身乏术。”
滕宣此话,看似在理,然而仔细一琢磨,不就是把他儿子与普通士兵同等,根本未曾把一个监军放在眼里?
班灏气急,却碍于皇帝在场以及滕宣的身份地位不敢发作,他面容哀戚,令人为之动容,“宣王殿下说的极是,可臣听说,犬子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营帐——”
“死在营帐?”滕宣嘲讽地轻呵了一声。
在场的大臣不动声色互看一眼,去了边关之人不是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的营帐里,除了窝囊,他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