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还没娶媳妇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范统扯着纪舒宁的手臂摇来摇去,纪舒宁无言对苍天——真正不怕死的人,是不会大张旗鼓说他不怕死的,真正怕死的,是不会大摇大摆说他怕死的,一切的,到了战场,才能见分晓……
傅冷松离城墙近,一眼看见纪舒宁和范统两个小虾米缩在角落里,傅冷松从地上踢了一柄大刀过去,“哐当——”一声,大刀抵上坚硬的城墙,又弹落在地……
“窝囊废——”傅冷松不耻,范统完全充耳不闻,身子还在颤抖,纪舒宁眯了眯眼,拣起地上的刀,一刀朝傅冷松的方向甩去——
利刀插入敌军一员大将的身体,鲜血喷涌,正在应付眼前敌人的罗万黔回头,正看见朝自己举刀的敌军胸前插着一柄刀,他的视线朝纪舒宁望去,傅冷松立刻上前道:“刺史大人,你没事吧?”
罗万黔道:“那刀是你刺的?”
傅冷松微微一愣神,点头,“刺史大人没事便好。”
罗万黔的眼里还有疑惑,又朝城墙的角落望去,傅冷松目光一闪,假意推了推他,“刺史大人小心,身后有人偷袭——”
罗万黔专心应敌,傅冷松的目光阴冷地朝纪舒宁望了一眼,纪舒宁缩着脑袋,没看见他眼里的算计。
在军中,凡是杀了敌方有头衔的将领,就是立功,是要记在功劳簿上,将来击退敌军,论功行赏的。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纪舒宁闭着眼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她虽然是军人,但是不好战,不好血腥的场面,在现代,不到万不得已,即使是对狂徒,也不能轻易击杀的,她杀过的人,屈指可数。
她和范统一起缩在小角落里,范统直接将四肢全部缠在纪舒宁身上,“江兄弟,你可得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