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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羿对待这些后辈态度实在说不上亲切。

“扑通！”凤挽离突然从座位上摔了下来，神色痛苦。各种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闪过，红色的狐狸，茂盛的山林，人类的村庄，一望无际的平原，高高的永远触摸不到的天空……还有一个红发男子，不断出现，却看不清容貌。凤挽离用仅余的力量想起了他就是画中的那个人。记忆中的红发男子一直在行走，像在寻找着什么。

“等一下，请等一下。”男子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越走越远……凤挽离的心也随之紧紧纠了起来，又急又悲伤。无助的眼泪流下，洒在地上，惹起一阵轻烟。

后羿叹息一声，道：“终究是晚了一步吗？”

火寻逸想扶起凤挽离，却被后羿喝止：“把她交给我。”

于是，火寻逸将凤挽离交了出去，但是心情非常不爽。

“凤挽离，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凤挽离一边流泪，一边勉强点点头。

“好样的。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对岸就快到了。到了岸，你可以尽情地哭。但是，在船上不可以，尤其不能让眼泪洒在船上，明白吗？”

凤挽离点头。

后羿转向众人，扫视了一遍，最终指着雨后晴道：“你来替我照顾她。”

雨后晴接过凤挽离，拍了拍她的双肩，当做无声的安慰。待后者冷静下来，才说出在脑中徘徊已久的疑问：“船家，这究竟是……”

“凤挽离中了敌人的圈套，目的是毁了这条船。这英雄木不怕弱水湖湖水，却怕一样东西。”

“眼泪？”

“是‘红颜泪’。”

“‘红颜泪’？”

“凤挽离如果再多流几滴，估计我们这船就沉了。哈哈哈……”

后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挺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