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他可怕的视线,唐心就反射性地低下头去,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把皮夹换过来。”
“新皮夹是你送上来的?”他的声音更冷了。
唐心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是我回来时,刚好看到你的新皮夹送到了,所以就自作主张拿上来给你。”声音越说越小。
“你不止自作主张还自作聪明!”冷哼一声,厉云深拿起手机,拨出号码,“文希,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知道,假手于人。oss,我会回去领罚。”
是空间太静,所以听筒里文希的话唐心听得很清楚。她愧疚地把头低得更深了,白嫩的手指扭绞着衣裙。
如果刚才她实话实说,文希是不是就不会受罚?
厉云深收了线,冷睨着她,撂下警告,“别在我面前耍心思,你还太嫩!”
直到他的脚步走开了,唐心才觉得自己重新获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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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深,你到底在做什么!把厉氏里主管级以上的职员全都替换,是想把厉氏弄垮吗?!”电话里传来厉昊东气急败坏的声音。
厉云深立于书房的阳台外,弹了弹指间烟灰,抽了口,吞云吐雾。落地窗上映出薄雾后面的脸,很阴沉。
“弄垮厉氏对‘隐’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我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不过,等收拾完了唐氏,就是时候了,还有……你们!”
即便隔着电话,厉昊东也被他的口吻吓到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气狠狠地挂了电话,厉昊东虚脱地瘫在真皮沙上,像是刚经过一场生死谈判似的。
“爸,没法谈吗?”厉昊东的大儿子,厉挚走进来,斯文的五官为他添了天生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