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有距离感。

那种目空一切, 好像她真的独立于世界之外，他们这些为她倾倒的凡人不过是她眼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东西, 和一朵花一棵树没有什么区别。

更加让他们惊讶的是，你完全看不出她是在演, 演是演不出这样的自然，浑然自如，这一切都是她的一部分, 包括她的美貌，包括她的气势，再包括那种让人望而生畏又觉得心神为之动摇的目空一切。

想把刚刚踩摘下来的水果和鲜花通通的献给她。

那种美是充满了协调性, 充满了出尘，让人产生膜拜。

“真的……”不少人想要跟着开口夸赞，刚刚那一幕真的堪称经典, 就是几年后估计也会有人念叨, 偏偏找不出来合适的词。

夸奖哪一部分都不合适, 用漂亮似乎太过肤浅，意义太过单薄, 完全无法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当时的心情。

开场就如此震撼惊艳, 在用一两个词来表示自己的心情后, 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投入这场秀当中，“星星, 月亮，月桂树，刚刚那条裙子和披风似乎是希腊风, 灵感来自于希腊神话是肯定的，不过具体还要再看看——”

第一个系列，全都是在走之前的希腊风，模特的少女感特别浓，纤细的手臂，柔软的腰肢，头上的月桂花环，手腕上的手环还有耳朵上贝壳耳环，轻盈可爱，少女感十足，但是因为冷白色的光，让她们有点距离感，而她们脸上甜美的笑容又让她们多了一点邻家少女的亲切，这种冲突而又矛盾的感觉让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似乎是有点像——

等到转身回去的时候，明月正好对着她们，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随着这一波模特消失，之前开足的冷气也消失了，那种冰冷感消失了大半，高高挂在头上的明月散的光芒也柔和了一些，如冰消雪融。

似乎是觉得第一系列浪费了不少时间，没等他们再讨论下之前的感觉，第二波就开始了，比起了之前的冰霜所携带的冷硬感，这歌系列更加柔软，他们注意到模特的手上的手环变成了鲜花，长裙的底部也出现了花朵，没了之前的冷白色的灯光，距离感更少了，那种简洁中带着一点甜美的风格让不少人都面露赞许。

在繁复和简洁之间的切换他一向做的得心应手。

在一系列结束，他们确定了这次的秀的风格确实是希腊风，而且比起前几次秀，这一期的少女感太浓了，让他们不少人想难道他准备是开个少女品牌么？第二系列的衣服似乎正中最柔软的地方，圣洁、美好，只是让他们遗憾的是孔翎居然没有出场。

难道真的在开场的时候出现一次？

这样的念头险些让他们在看这些系列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那种惊艳和震撼还留在他们的大脑皮层，不断的传给他们复杂的心情，如果再不见，真的让他们怅然若失。

眼看这一场秀就到尾声了，他们真的遗憾。

等柔和的音乐在此刻突然激昂了起来，甚至有点像军歌了，和之前的柔和的旋律相差太大，这样的节奏几乎是立刻把他们快要走神的心给拉了回来。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

激昂的旋律好像是战歌，迎面走来的人就是踏着战歌而来的战争女神，不，不是战争女神，而是真的君王，月亮和星星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下去，所有的温度和光芒都朝着踏步而来的人凝聚而去，那种威仪和震撼几乎让所有人都同时失声。

她本身就像是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和温度乃至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脚下的高跟鞋不断的出哒哒的声音，在这样的音乐声中似乎低不可闻，却好像踩到了每个人心尖一样。

月亮明明是在她头顶，群星在她的周围，但是却给人一种把星星月亮全都踩在脚下的感觉，和之前目空一切的眼神不同，她的眼神此刻仍旧淡漠，这种淡漠中带着无尽的压迫感，目光所到之处，呼吸都不由停止，不是惊艳，而是恐惧和震惊。

短短的一段路，似乎是无尽的尸山血海，走到秀台尽头，群星黯淡，明月低垂。

居于星空之处的帝王。

威仪和权柄足以让群星恐惧。

……

等她走后，空白一片的脑中才逐渐被其他东西填满。

这次呼出的空气都似乎是冷的，带着无尽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