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任梓舟,又补了一句:“还有,在本王看来,不管本王用何种法子将她留在本王的身边,那也比某人在一旁空想要幸福得多。”
他这句话直击任梓舟的软肋,任梓舟的眉头一皱,嘴角又有鲜血溢出。
凤钰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梓舟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管他方才在凤钰的面前表现的有多么的自信,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其实他是心虚的。
他这一生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若不是因为心虚又何曾会与凤钰在这里做口舌之争?
能让他心虚的事情实在太少,在此事之前他记忆中的只有幼时初入学时,当时太傅让他写一篇文章时,他心里有些虚,除此之外,他不管是在变法还是在用各种法子诱使东明的权贵往他设定的方向走时,他都没有心虚过。
其实此时心虚的不止任梓舟还有凤钰,他一向觉得只要他想要掌控什么事情,那么那件事情就一定会由他来掌控,只是在鱼安安的事情上,他却失了信心。
当他越想要掌控她的时候,她似乎就离他越远,在他放任她的时候,她似乎就又离他近了些。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被割掉的袖角,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这个任梓舟不管在哪方面都是极为强大的,是他生平仅逢的对手,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遇到的对手。
如果是在战场上遇到任梓舟的话,他是完全不会有如今的焦虑,但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他最不擅长的那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