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的都是真的,陆涟漪不知道教那侍女用了什么法子,她现在回想起那侍女的脸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别说容貌,连声音都想不起来,但说过什么话却记得一清二楚。
承薰真人看着楚清浅的双眸,宁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当日不把事情说清楚,反而要对师尊说出那样一席话?”
楚清浅苦笑一声。
“晚辈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呢?常因道君恼的是我伤了那一片玲珑花,无论我怎么解释,这一点都是无法否认的,那个时候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楚清浅说着再次跪倒在地,“晚辈当日对道君所言确实是情急之下的诡辩之语,可事出紧急,并非存心不敬,还望真人体谅。”
她当日选择什么都不解释,因为根本没办法给自己脱罪,陆涟漪把后路都堵死了,解释了也不见得有用。
借刀杀人,人固然才是罪魁祸首,可盛怒的时候连刀一起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陆涟漪这是一招计中计,元婴道君一怒之下随手一击,对于练气期的她来说已经足够做催命符了,那天要不是承薰真人在场挡住了大半的攻击,她连活着说后面的话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她若一味狡辩,经人查证后却又找不到带路的女修,常因道君必会觉得她做错了事情又满嘴谎言,虽说那个时候他可能已经冷静下来,不会再杀她,但是逐出门派的惩罚是怎么都少不了的。
如今这般结局,已算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