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3放飞第六弹(2 / 2)

乔抚:“……”

一直旁观了全过程的王伯:“……”他家二少好可怜,整天盯着海螺看,人都看的不正常了。

正要找茬的花洛宗:“……”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上去欺负花洛渊,会不会有欺负智障的嫌疑。

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片寂静,除了继续自说自话的柳书舒。

这个时候,柳书舒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花洛宗和王伯,他貌似被吓到了,眼睛微微瞪大,脸颊迅速泛红,他局促的站起身。

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海螺,不好意思的笑笑,拿着海螺的那只手默默背在身后,嘴角牵强的往上扯了扯,解释道:“其实最近生物课有些作业,关于海洋生物的。”

在无人看到的背后,不知是不是巧合,乔抚依旧正对着画板,观看的角度依旧完美,柳书舒纤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乔抚的壳身,让乔抚瞬间明白了,这不是一个巧合。

乔抚瞅着对面的画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柳书舒是阳白时画的那些画,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奈,三年多的时间,整整一千多张画,还都是完全不重样的自己,这得有多强大的毅力才能画完?而且貌似是在短时间内。

说起来,柳书舒已经追着自己好几个世界了,他就不累吗不烦吗?乔抚其实很难理解柳书舒这样的感情,在她的世界里,亲情和友情,她都是能理解的,唯独爱情。

乔抚觉得,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而且要生活一辈子,这是非常难以理解而且可怕的事情,她永远不会主动沾染爱情,就像她在自己世界里,她读者说的那样——无桥大大是个孤独前行的旅人,不需要同伴,只需要一颗坚强的心,这是无桥大大最擅长的事情。

乔抚在原本的世界里,是个挺出名的作者,她笔下的主角,要么是终身追求梦想的单身狗,要么就是脑子里除了武力就是性的浪荡子,从来不谈情说爱。

但是她却出名了,没有别的原因,她的脑洞好像链接了宇宙黑洞,永远源源不绝,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同一个梗,她能架构出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世界,再加上她文笔极为有渲染力,你读她文章的时候,都不禁怀疑,这个世界是真的。

乔抚晃神间,听到王伯打趣柳书舒的声音:“二少的老师好像都对海洋生物挺感兴趣。”

柳书舒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王伯:“……”二少,你这么不要脸真的好吗?

经过这么一搅和,花洛宗找茬的心顿时淡了,他瞥了一眼柳书舒身后的画板,沉默着上楼了。

深夜

经过几次的练习,乔抚已经能够不露痕迹的化形,除了鱼缸里少了一个海螺,没有其它异样,临近花洛宗和女主相遇的时间,乔抚本以为柳书舒会频繁在夜里来试探自己,她没想到的是,柳书舒这几天夜里根本没来看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倒方便了乔抚的计划,乔抚此时身穿一袭拽地白色长裙,头发挽起,以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冠固定,脚上穿着镶满钻石的半高跟鞋,她的背挺直,周身散发着飘渺神秘的气质,不管从哪个细节来看,都是标准的神棍。

除了她背上那个厚重的贝壳,乔抚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它并不丑,不然就算她再会装逼,也抵不住一个扯后腿的贝壳。

乔抚伸出右手,虚放在脸上,一张白银制成的面具覆盖在她脸上,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为

了装逼值,她还细心的设计了一些花纹,看起来好像神秘的字体。

乔抚开始离开客厅,走向楼梯,在这个过程中,她像一只缓慢爬行的乌龟,唯一的差别就是,她比较赏心悦目,一开始的时候,乔抚还能崩着周身闪闪发光的飘渺气质。

等终于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乔抚终于忍不住了,她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脚踝也在隐隐作痛,她瞅着铺上羊毛地毯的楼梯,非常想坐上去休息一下,于是,她就坐了,然后不到一秒钟就默默的起身了。

乔抚的脸色很难看,比白天男主的脸色还要难看,她发现了一个坑爹的事实:‘茶壶!我不能坐!’这就意味着,她化成人形的时候,必须时时刻刻站着,以一种神棍的姿态。

250系统有些惊奇:【宿主,我以为你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个时候,茶壶还以为乔抚难得好心放过自己,原来真相是乔抚反应迟钝而已。

乔抚动作粗鲁的抹开滴到眼前的汗水,正要开始展示自己的文化底蕴,就听到茶壶慌张的声音:【宿主,男主下来了。】

乔抚瞬间回归到神棍状态,擦拭汗水,整理衣物,接着站在楼梯口迎接男主的到来,等花洛宗下楼梯时,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下方,身形有些臃肿还有……奇怪。

贝壳的宽度超过乔抚身体的宽度,从花洛宗的角度来看,乔抚真的很怪异。

花洛宗默默的退回原地,他只是肚子饿了,想要悄悄的拿点东西吃,没想到三更半夜还有人在这里,他站在楼梯上方,看着乔抚,冷声问道:“谁在那里?”

虽然花洛宗极力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但是乔抚如今的感官极为敏锐,还是察觉出了花洛宗语气中的害怕,出师不利,她不想惊动他人,就没有开灯,没想到男主怕黑,尼玛说好的凶残呢说好的衣冠禽兽呢?!你身为一个男主,怎么能怕黑呢?!

乔抚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我是能拯救你的人。”

由于怕惊动柳书舒,乔抚声音压得很低,她又故弄玄虚的轻飘飘说话,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花洛宗只觉得对面的不明物体,和自己小时候看过的恐怖故事中的鬼怪重合了,他强自镇定下来。

花洛宗淡淡道:“你快离开,不然我就叫人了。”说完他就拧起剑眉,这话貌似不太对。

乔抚觉得这剧情发展不太对,她默了一瞬,又道:“我知道你的事情,尤其是你的母亲,你不想了解你母亲吗?”

花洛宗对他父亲整天一副棺材脸,对他母亲倒是十分温柔,虽然他母亲不是自愿生下他的,对他的态度一向冷淡,但是他依旧很喜欢亲近母亲,喜欢看她轻轻摆动鱼尾的模样。

花洛宗身体一僵,更加想要叫人了,他的母亲很久以前就死了,对母亲的记忆模糊不清,听身边的人说他很温柔的对待母亲,他本来还不信,可是看到母亲的画像时,他的心开始不自觉的柔软。

之后就是隐隐的钝痛,像是有一把锯齿在不停的锯着他的心脏,他说出自己的感受时,王伯说自己在伤心母亲的去世,可花洛宗不这么觉得,与其说他是在伤心不如说是一种痛苦,其中还夹杂着对自己的痛恨。

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花洛宗不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对父亲奇怪又矛盾的感情一样。

花洛宗很想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因为他查找了这么多年,只得到旁人的寥寥几句话,和几张冰冷的照片与画像,但是乔抚说话的语气太过诡异,花洛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乔抚要送他去地狱,与他母亲相会。

没有人想去死,尤其是花洛宗这种野心极大的人,于是,乔抚的话只换来花洛宗冰冷的命令:“来人,有外人闯入!”

乔抚现在的情况很危机,首当其冲的就是被柳书舒发现,接着就是被男主大卸八块,但诡异的是,乔抚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到不可思议,她还有空继续引诱男主——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可以一件一件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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