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李二饼满脸哀求的朝我摇头。
我点点头,冲着他努努嘴夸赞:脾气够硬!对主子够忠!就是不知道你死了,你主子会不会给你上坟磕头!兄弟,松手!
旁边那兄弟还真听我的,直接就把手给撒开了,李二饼的身子往下一坠,吓得屎尿都瞬间从裤管里掉了出来,他生怕我松开手把他丢给下去,啥都顾不上了,扯开嗓门嚎叫着哀求道:是阎王还有岛国人,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爷爷,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我和旁边那兄弟相视一笑,一把就将李二饼给拽了上来,惊魂未定的他如同一堆烂泥般瘫在地上,只顾着大喘气,话也说不出老了,由于血液都流到头上,他整张脸都成了酱紫色。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有时候口口声声的喊着不怕死,可是真正事到临头,让他多喘一口气,他都觉得是上天在恩赐,很显然李二饼就是这类傻逼,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清楚不就完了,他还非想挑战一下我的忍耐力。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八分钟的时间,冲着李二饼邪里邪气的笑着说: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比划明白,不然我真免费送你一张飞机票。
李二饼的裤管里湿漉漉的一大片,带着恶臭味的屎尿熏的整个屋子里都是味儿,我朝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他从兜里拿出录音笔和拍摄手机对着李二饼打了个响指说:看这里!
李二饼惊魂未定的长喘两口气,将事情的大致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敢情还真是阎王这个王八蛋从背后搞我,只不过这次还有稻川商会的人介入,早上那个脸上戴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叫马新跃,是个日籍华人,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具体长什么模样,李二饼也没有见过,整件事情是他们提前一个多礼拜前就安排好的,阎王给这几个协警每人拿了三十万的现金,并且还承诺事后每人给他们一套房。
“很好,很强大!为了三十万和一套还不定能到手的房子,你们竟然撕咬我一个无怨无仇的人,二饼,我跟你交句心里话吧,我本身就是个混子,到警局上班是因为我家老爷子安排,本身我准备开棚户区的,你们这帮兄弟每个人我都打算给百分之一的股份,一年整个三五十万应该没啥问题,是你们自己扼杀了这次机会!”我朝着匍匐在地上的李二饼轻蔑的吐了口唾沫。
李二饼和另外一个协警跪在地上朝着“咚咚咚”直磕响头,连哭带嚎的说自己错了,愿意翻盖口供,把事实的真相说清楚,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了,只是害怕我会丧心病狂的真把他俩丢下楼去。
我冲着屋里的两个兄弟微笑说,都录清楚没?
俩兄弟冲我点点头,我摆摆手说,你们就先撤吧,告诉伦哥一定要把我刚才安排好的事情跟强子他们交代清楚。
“三哥你不走啊?”两个兄弟错愕的望向我。
我摇摇头说,我再跟他们聊聊心里话,你们去吧!
两个兄弟犹豫了一下,拔腿走出病房,我冲着李二饼摆摆手说,你起来吧!
李二饼哭丧脸说,起不来了,腿吓得软了。
我咧嘴笑了,点燃一支烟接着说,二饼我挺可怜你的,你说你卖了我,这么大的事情,阎王只给了三十万,上次他找杀手弄死我都给了五百万,他也安排人保护好你们,知道为啥不?因为你们没用了,就是颗棋子,阎王就等着让我干掉你们,完事继续抓我,你们不知道我的背景,但是阎王很清楚啊,他知道单纯的肇事逃逸弄不死我,所以必须得让我有理有据的杀几个人,而你们刚好就是牺牲品。
听完我的话,李二饼和另外一个协警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我吐了口烟雾,蹲在他俩的面前压低声音说:知道我为啥能短短的时间从协警变成正式工,又从正式工变成小队长吗?因为上头有人,你们自己好好想想,省里面的领导哪位姓赵!
其实我就是装逼的,想给李二饼他们一种我背景深不可测的感觉,目的就是给这几个王八犊子制造心理恐慌。
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我加快语速说,我不要求你们现在给我改口供,只希望在开庭的当天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保你们不死,当然你们不改也无所谓,想想家里人,我正式进监狱的那一刻,就是他们被人从楼上丢下来的那一刻,言尽于此,你们自己琢磨,最后重申一遍,我不会进监狱,因为我老子不允许,但是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会安排人传到阎王手里,想想看到时候面对我们两边的双重追杀,你们几个有活头吗?
李二饼和那个协警傻愣愣的望着我,我已经听到走廊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还有杜馨然故意出“咳咳”的干咳声,我将最后一口抽完,烟头弹飞到李二饼的脸上,从怀里把枪拿出来指向他脑门低声说:喊救命,大声喊救命!如果阎王问起来你们,你们就说我是来杀你的,谁敢杀花招,就拿那三十万给家里人办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