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的望着警车缓缓开走,好半天没有缓过来神儿,本以为付出两千块钱的昂贵代价可以保我们兄弟这回集体逃出生天,谁知道两千块也就是块敲门砖,基本上跟打水漂了一样的,而且还是连声音都听不见的那种。
那警察临走的时候,让我主动去找林恬鹤商量撤诉,就跟让我自己过去打脸没啥区别,而且现在距离十二点也就不到三个多小时,我就是想主动打脸都找不到地方。
怎么办?我一个人蹲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愁。
这事儿的关键还在林恬鹤身上,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找他,刀疤和林小梦肯定知道,可那俩狗逼恨不得我马上被枪毙,找他们不现实,我沉思了十几分钟后,伸手拦了辆“三奔子”决定先回舞厅一趟。
说不定大老板现在回来了。就算他不在,我也得把更衣柜把那“八千块钱”拿到手,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万万不能。回到歌舞厅我直接上了个二楼,经过刚才的打架事件和警察风波,整个舞厅里不剩几个人。
二楼更衣间,鱼阳坐在长椅上看小说,见到我突然进来,他吓了一跳,疑惑的问我,这么快就出来了?没挨打吧?
我摇摇头歪嘴笑着说。我是从派出所里越狱出来的,老板在没在?还有刀疤那个狗逼去哪了?
鱼阳“腾”一下站起来,劝我:“兄弟,打个架无非就是赔点钱,进看守所蹲几天的事儿,你越狱性质可就变了,听我句劝赶紧回去,大老板好像到崇州办事去了,刀疤是个傻逼,为了他犯不上。”
我说:“没事,我心里有数!”然后从更衣柜里拿出来那个装钱的牛皮纸信封跟鱼阳闲扯了几句,就快速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杨伟鹏装作扫地的样子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就指着他脑门吓唬:“你要是敢把老子越狱准备弄死刀疤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宰了你!”
杨伟鹏吓了一哆嗦,连连摆手说不会的。
走出舞厅大门的时候。我舔了舔嘴唇笑了,刚才那番话我是故意说给杨伟鹏听的,目的就是借他的嘴转告刀疤,把刀疤吓得躲起来,最好是能立刻县城一段时间,不然谁知道这个畜生又会暗地里使什么绊子。
总得来说鱼阳是个好人,哪怕听说我从派出所里逃出来,都只是一个劲劝我别干傻事。看我拿钱想要跑路,他还主动掏出来几百块钱给我用,我心想等这件事情解决完以后,一定要跟他的关系再近一些。
从舞厅出来,我又打了一辆三轮车赶往19姐住的小区,目前我没办法找到林小梦,相信作为林小梦好姐妹的陈圆圆应该可以,陈圆圆脑仁天生就跟胸一样小,听不了几句好听话就肯定主动帮我。
一想到待会可能要跟19姐见面,我心里除了紧张还多了几分内疚,多少次她逼迫我到她家住,我都找借口避开。没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居然主动敲门,估计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又要下降几个档次。
从门口犹豫了几分钟后,我还是咬着牙敲响了19姐家的防盗门。
紧跟着19姐穿件白色的睡袍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见到是我后,她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直接“咣”一下关门,反而又把门打开了一点问我,有什么事么?她说话的口气很平常,既没有厌烦也没多热情,就是普通老师对学生的腔调。
我干咳了两声没话找话说,老师您还没睡么?
19姐点点头问我,要进去坐会儿么?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找陈圆圆有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