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接过帖子,心里更是意外:“殿下邀请,不胜荣宠,臣一定率子侄赴会。”
萧卷见他面上的疑惑之色,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我新收了一个义妹,希望借‘上巳节’能够介绍给各位。对于朱大人,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卷收这个义妹,居然亲自上门送请帖,朱涛心里更是惊讶,只道:“但说无妨……”
“朱大人,如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士庶之间界限森严。我这个义妹虽然自幼孤苦无依,但是品貌端庄、才华出众,真可谓不世出的奇女子。如今士族大家,以朱家为最,所以,我想请朱大人来主持这个仪式,如此,我这个义妹今后才不致于为士林所轻视……”
忍耐了很久的朱弦终于忍不住了:“您这位义妹是?”
“蓝熙之!”
朱弦虽然早已猜到是蓝熙之,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意外,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朱涛松了口气,笑道:“久闻蓝姑娘大名,贱内也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对她赞不绝口。殿下,这个仪式,臣一定为您主持!”
萧卷见他爽快允诺,大喜:“多谢朱大人!”
“不敢!”
三人又谈论了一些日常闲话,萧卷不经意的笑道:“朱弦,你还在舞枪弄棒?还不打算成亲?”
朱弦摇摇头:“还早呢。”
“哦,朱弦,是不是眼光太高?没有中意的女子?”
“这倒不是,我武功未成,过两年再说吧。”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朱弦想了想:“俗话说娶妻娶贤,我想,要找的话,总得找个门当户对、温良恭顺、三从四德的女子吧。”
萧卷亲自来送请帖,如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过问朱弦的婚事,朱涛立刻明白了点儿什么。因为儿子,全家人才知道了蓝熙之的大名,儿子每次提起蓝熙之也是津津乐道的。加上妻女见过蓝熙之后都赞不绝口,他还以为儿子对蓝熙之的印象会更好。他见萧卷问得是别有用心,不过儿子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的委婉拒绝,显然对蓝熙之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有好印象,想想不好说什么,便没有作声。
“的确,温柔佳人更衬朱弦的雄姿英发,真不知哪家闺秀能得到朱弦青睐,呵呵,朱弦,大家就等着你成亲喝喜酒啊!”
“殿下过奖了,朱弦成亲之日,一定恭请殿下。”
萧卷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告辞了。”
朱涛父子赶紧起身相送。
……
石府。
石良玉刚刚回家,就看到书僮急匆匆走来:“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正在客厅里等你呢。”
石良玉皱着眉头:“哦,又有什么事情?”
“您去就知道了。”
石良玉走进客厅,只见父母都坐在那里,满面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的样子。一看见儿子,石茗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自从知道儿子和蓝熙之过往密切后,石茗就对儿子越看越不顺眼,多次斥骂、教训,要他和蓝熙之断绝往来,可是,却毫无效果,石良玉依旧我行我素。
石良玉见父亲态度如此恶劣,垂手立在一边,冷着脸没有开口。
“玉儿,你看看这个!”
王夫人看看丈夫满面的严肃和怒气,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张精美的请帖。石良玉接过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石茗冷哼一声:“太子要收义妹,请我率领石家子侄去观礼呢!”
“哦,这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他收的这个义妹是谁?”
“是谁?”
“蓝熙之!”
石良玉的嘴巴张开差点合不上来,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隐隐觉得有点高兴。王夫人见儿子面色起伏不定,小声道:“这请帖是太子亲自上门送的,不得不去啊!”
石良玉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去观礼么?又不是什么鸿门宴。”
石茗瞪眼道:“小子,你知道什么?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太子亲自上门送请帖,而且特别指名要你前去,你想想,他是什么意思?是要给自家妹子选女婿呢!嘿嘿,那个庶族贱女也不知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居然妄想麻雀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