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蛊虫,就跟细菌一样,是分很多很多的小类的,不是说所有的蛊虫都是一个模样一个效果的。
比如说感冒菌柄,这玩意千变万化,极少有重复的。
蛊虫也是如此。
所以说,天机府养的蛊虫都是固定的一种,只是用来给管逸尘压制体内毒素的!
“有人暗中偷偷更换了你压制毒素的蛊虫。”冷潇叹息一声说道:“虽然表面看上去基本没什么不同,当时你也感受不出有什么区别!可是,经年累月下,副作用就会凸显出来。最典型的变化就是你体内的毒素发生质变,再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那种了!”冷潇无奈一笑:“换句话说,你的性命现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我们无能为力了!”
管逸尘一听这句话,神色骤然大变,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什么!是谁干的?”
“你最亲近的人!因为只有这个人才有机会换掉你的蛊虫!”冷潇脸上浮起淡淡的冷意:“这个人得到了你最大的信任,才能有机会接触到你的蛊虫。”
“难道是她?”管逸尘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现在我体内的毒素真的没办法控制了吗?”
“是的,除非————”冷潇犹豫了一下。
“除非什么!”管逸尘急切的问道,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没办法淡定。
“除非用一个人的心头血!只要将这个人的血液全部输送到自己的体内,就不会有问题了。”冷潇说完这句话,眼神奇异的闪烁了一下。
“谁?”
“夜悠然的儿子,夜轩!”
“什么!夜轩?”管逸尘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冷潇抬起了右手,狂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了冷潇。
“逸尘,我们体内的毒素你是知道的,任何小虫子碰触到都会死的,所以除了蛊虫之外,我们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但又奇毒染身。”冷潇叹息一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些娇嫩的虫子,这里还有一些普通人的血液,其中还有一个是夜轩的血液。你可以挨个试一下!”
管逸尘半信半疑的看着冷潇手里的数个方格里的虫子,狂人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取走了管逸尘手指头上的血液,转身就来到了冷潇的身边,将管逸尘的血液滴落在了那些白白胖胖的虫子上。没过多久,被淋一身血液的虫子发出了剧烈的挣扎,挣扎一会儿之后慢慢僵直了身体。
然后,狂人将其他普通人的血液浇在那些虫子身上,那些虫子们只是瞪起了迷茫的眼神,继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最后,冷潇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倒在了因为沐浴了管逸尘血液后中毒死掉的虫子身上。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原本僵直的虫子,身体轻轻动了一下,随即紧跟着一蜷一缩,一个挺身,重新活了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管逸尘那么淡定的人,此时再也无法淡定了,一下子跳出了老远,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当我无意中发现这个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问自己的!”冷潇苦笑着说道:“可是这就是事实!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奇的能力!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血液只对你有效,对其他人无效!”
在本场表演中只干活不说话的狂人总算开口了:“说起来,真的是巧合,在我到处寻找合适的人体采集鲜血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突然跑过来问我要做什么,当他听说我是要找药引给西域的天机治病的时候,他居然主动挽起了袖子,让我采集他的血。他还说,还说————”
管逸尘表情一呆,狂人继续说道:“他还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四个字一说完,管逸尘那藏在心底深处一直不曾拨动过的一根弦狠狠的那么一颤,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回忆,突然在脑海中接踵而至!
那是一些片段,那是自己曾经跟这个孩子相处过的每一个细微的片段,就这么纷沓而来。
管逸尘只觉得大脑一疼,忍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莫名的,一滴清泪就那么顺着面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