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姑笑,手中端着的托盘中放着两杯茶,听到舒太妃的话,便说起刚才还没有进屋时萧玉卿说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话。
舒太妃笑的差点儿岔气,看着萧玉卿的时候脸上容光焕发,嘴里还不住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子!”
萧玉卿也跟着笑了一回,其实这在现代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可是他们却笑得不行。
周城槿见娘亲果然喜欢萧玉卿,而且因为她的话笑的十分开心,不由得心中一松,其实他也一直悬着心,生怕娘亲不喜欢卿卿,又怕娘亲和卿卿说不到一起,在萧玉卿面前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过是怕萧玉卿更加紧张慌乱装出来的,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娘亲,卿卿还有好多好笑的事情呢,一肚子新鲜事儿,等会儿您吃了媳妇茶,让她慢慢说给您听!”
萧玉卿听了便跟着周城槿跪了下去,从芳姑姑那里拿了茶,然后双手捧给舒太妃,“娘亲,请喝茶!”
舒太妃接过茶,不是浅尝不是敷衍,而是真的全都喝了,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一只白玉镯子,戴在了萧玉卿手腕上,那镯子有点儿大,戴在萧玉卿的手腕上晃晃悠悠的。
“这是当年我与先皇相识的时候,先皇送于我的,现在送给你,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到老!”舒太妃的话中带着回忆,语气中还带着意犹未尽。
萧玉卿一听便要将镯子退下来,却被舒太妃给拦住,“这是娘亲对你们的祝福,难道你还要拒绝?”
萧玉卿下意识的看向周城槿,周城槿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既然是娘亲给你的,就收着吧,等到你生了娃娃继续来讨要!”
这话分明是嫌弃舒太妃给的少了。
萧玉卿哭笑不得,舒太妃笑着摇头,“人都说姑娘嫁了人胳膊肘往外拐,你这娶了媳妇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
周城槿认真的说,“怎么可能?娘亲您给她的东西早晚都是我们儿子的,咱们现在是用这些东西哄住她!”
那话中的意思是说,娘,我和您是一伙的!
萧玉卿笑,自从到了这里周城槿的脸不面瘫了,就连说话都十分的风趣。
周城槿端了茶递给舒太妃,脸上的笑容褪尽,脸色认真的看着舒太妃,“娘亲,儿子成亲了长大了,以后您就不用再担心了,儿子不能常在您面前侍奉,您要保重身体……”
舒太妃似乎已经听烦了,有点儿迫不及待的从他手中接过了茶,同样是喝光了茶,眼中泪光闪闪,却打趣道,“娘亲没有给你准备见面礼,别哭啊!”
萧玉卿被这对母子的奇葩相处方式给逗笑了,不想场面太过沉重,便道,“原来阿槿这么小气吗?没有见面礼会哭鼻子的?不然我给你一个吧,”萧玉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一身嫁衣,好像也没有什么能送出手的,犹豫了半晌,便伸手抬脚,将绣鞋上的一颗珍珠给揪了下来,递到周城槿面前,“来,别哭!”
周城槿脸色一沉,瞪了一眼萧玉卿,“在娘亲面前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你现在不怕娘亲不喜欢你了?刚才在路上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放哪里的人是谁?”
萧玉卿微微脸红,“我那不是不知道娘亲和蔼可亲而且是绝世难得的好婆母吗?现在知道了,我当然就不怕了!”
舒太妃笑出来,“行了,槿儿你去办你的事儿吧,娘亲和你媳妇儿说说话!”
刚刚说不紧张的人,此时听了舒太妃的话,立刻绷直了身体,萧玉卿不安的看向周城槿。
周城槿好像也是一愣,“娘亲,我可是您儿子,咱们俩关系更近呢,您怎么有话不和儿子说反而要和儿媳妇说悄悄话?”
舒太妃还能不知道周城槿的小心思,“你这小子,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不是怕娘亲为难你媳妇儿?放心吧,娘亲就是和她说两句话。”
周城槿有些犹豫,萧玉卿扯了扯周城槿的袖子,“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离不开娘亲?”
周城槿黑沉着脸,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还不是担心她?
看着周城槿气哼哼的走出去,舒太妃忍不住笑出来,对萧玉卿招了招手,“坐我身边来!”
萧玉卿随手扯了一把椅子挨着舒太妃坐下,将舒太妃吓了一跳,“你这丫头手劲儿倒是挺大!”
“娘亲,我虽然是个女子,可是手上也有几分功夫,虽然还打不过阿槿,不过他身边的什么文左文右啊,都不是我的对手!”
舒太妃笑着理了理她的大红嫁衣,“女子练练功夫也不错,”声音顿了顿才道,“我听槿儿说你是……天魂血魄!”
“娘亲,您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能不能一统天下?”萧玉卿笑着道,“娘亲,那都是谣言,我什么也不会,就会耍嘴皮子!”
舒太妃没有笑,“女子不能太弱,可是也不能太强,这些年来各国的女子都羡慕那个花夫人,可是又有谁知道她的苦楚?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怎么会四处漂泊无依?槿儿虽然性子不好,但是一旦他认准了人,就不会松手,他会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且不可强出头,你身份特殊,若是再强了,恐怕会招来祸端,终身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