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好久不见,当然见了把酒言欢,你不愿意?”连青城十分嫌弃她的面无表情,“你比我可是凉薄多了。”
“确实不愿意,”萧玉卿当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第一我不善饮酒,第二我有正事要忙,第三……不是说什么男女不同席吗?”
男女七岁不同席?是这么用的吗?不是指的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吗?
萧玉卿见他们眼睛瞪圆,解释道,“难道不是指男女不在同一处用宴席吗?”
三人顿时眼睛更大,原来‘不同席’是指不在一起用宴席?
端木十七脸色怪异的举起了大拇指,“二小姐果然好见识!”
萧玉卿撇撇嘴,对于他们三个极度忍着笑意的脸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心里却在腹诽,古代人果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尤其是不懂冷笑话。
连青城怕把萧玉卿笑的恼了,立刻转了话题,“萧玉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
萧玉卿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连青城立刻道,“我想借蒋元瑞一用!”
“蒋元瑞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不起眼的物件儿!”还借来一用?萧玉卿听了就生气。
“你明白我的意思,”连青城深深看了一眼萧玉卿,然后看向端木十七,“你和她说!”
萧玉卿挑了挑眉,看向端木十七,他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端木十七微微颔首,原本温润的脸带了几分冷漠的严谨,“二小姐,瑾世子并不是瑾世子!”
原来是这个,萧玉卿不动声色,她想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
连青城在端木十七和萧玉卿说话的时候,仔细的盯着萧玉卿的脸,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可是她只是收了笑容,脸上了没有了以往的慵懒,目光锐利而直接,可是却没有任何被欺骗之后的怒容,连青城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失望有点儿,苦涩有点儿,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似乎是看到端木槿被萧玉卿厌弃就高兴起来。
端木十七也在看萧玉卿的表情,见她没了笑容,可是表情却没有大的起伏,不由得心生佩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男人都没有几个能做到,可是萧玉卿却能不动如山。
端木十七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更像是想要看到萧玉卿表情崩裂才说出来的,“端木槿的母亲与我的父亲是亲兄妹,他算是我的表哥,真正的端木槿在那年从东北跨越千里奔赴西南的路程中遇到袭击,再加上身染毒素,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的端木槿是大秦的九王爷周城槿!”
萧玉卿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现在局势二小姐可能不太清楚,戴国的兵力多数派往东国擒拿东王,连国丈趁此起势占了皇城,秦国的大军已经从西北入关,黄老将军殉国,”端木十七一脸严肃的说道,“听连九爷说,你父亲盗取布兵图其实也是替周城槿做事,秦国对戴国势在必得,但是周城槿却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萧玉卿挑了挑眉,“继续说!”
连青城接过了话,声音中带了丝丝同情,“萧玉卿,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母亲被你父亲欺骗了,你被周城槿骗了,他们利用你们当掩护,完成盗取戴国的阴谋,秦国一统就在眼前,周城槿又怎么会是那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他似乎根本也没有想过让秦国一举拿下戴国,他早就了解戴国的权势兵力划分,他想要的不是戴国归于秦国,而是将戴国分裂成一个一个的小国,不然他手下的人武功高强又怎么会让我轻易跑掉?”
连青城同情的看着萧玉卿,“他早就知道我接手了连家在东南部分的兵权,所以我放我离开,却又让人拿了假的兵符去接手,利用我的人除掉了别人放在他身边的暗桩,你知道黄老将军已经战死,可是一直在京中的黄焕之却消失了,周城槿知道黄家在西北的威望,他现在是想要将戴国四分,东南有连家,西南有端木,东北有东王,西北有黄家,而戴国派去擒拿东王的兵力则会与秦国入侵的大军相遇。”
萧玉卿听着连青城的话,脑中想到的却是她劝端木槿,不,是周城槿,给自己留一步退路的话,当时周城槿听了应该觉得很可笑吧?
“那你借蒋元瑞……做什么?”
连青城微微一叹,“戴国若是被分裂以后就只能屈居人下,可是蒋元瑞是段家的子孙,只要他登高一呼,我们必定集中手中所有兵力抵抗秦国,再说,还有你。”
萧玉卿皱了皱眉,她?她想到连青城和周城槿说她是天魂血魄,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不由得冷笑,“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你真的相信?”
连青城点头,“为什么不信?很多年前的那位女王便是先例,若她不是为情所困,说不定真就是一统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位女帝!”
端木十七眼睛一亮,“连九爷,你是说……”端木十七看向萧玉卿的目光立刻灼热起来,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二小姐是传说中的天魂雪魄?”
董之文也是一怔,但是却是皱了眉头,“连青城,你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