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点点头:“放心,我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吗?”
“不许大意,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端木槿听到她大大咧咧的话,不满的斥责道。
萧玉卿轻轻一笑:“云端高华的瑾世子还懂得民间俗语?”
“瑾世子不懂,可是瑾王爷懂!”
萧玉卿点点头:“放心吧,那天我会尽量多带人的,你只管在这里面好好待着,等着我将龙明秀给擒回来!”
“不,龙明秀你要放他回东昭,东昭还需要他参一脚呢!”端木槿阻止道。
萧玉卿挑挑眉,知道他还有计划,不过只要龙明秀不去烦萧文卿,她也没有必要和龙明秀过不去,等到龙明秀回了东昭,而她带着萧文卿离开,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萧玉卿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要子时了,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今天是过年,要守岁,当然要过了十二点迎来新的一年才可以!”萧玉卿本就打算和端木槿一起守岁的。
“十二点?是什么?”
“你们这里的计时方法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其实可以分得更加仔细,将一天分成二十四个小时,这样说起来计时就更加精确!”
端木槿听到萧玉卿的话,对于‘你们这里’没有任何丝毫的异样,不过对于她说的一天二十四小时计时十分的感兴趣:“等以后有空了,你给我详细说说!”
“好啊,我好为人师,但是从不以师自居,谦虚吧?”
端木槿无语,这丫头是时时刻刻记得以前他逼她的事儿,包括逼她拜夫子:“我当你的夫子让你很丢人?时不时都要提一提!”
萧玉卿不说话,靠在他胸前闭上了眼睛,原来有的时候只是两人这样静静的坐着,说一些废话也觉得高兴,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泛起来的愉悦和心安。
冷飕飕的牢狱中,晃动着昏黄的烛光,简陋的牢室内,偎依着的两人一脸的恬淡,时不时说上了两句,仔细听来都是一些小事,可是却让人看了心生羡慕,因为那种从心蔓延出的契合弥漫出来,人人都可以感触的到。
一人的心情随着另一人流转的目光而变化,仿佛心心相印般追随。
萧玉卿闭着眼睛听到外面炮竹声越来越大,远远的人声将要喧嚣,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以前过年,一到守岁的时候我就能赢好多银钱,今年是过的最亏本的一个年头,舍了好多财!”
端木槿微微含笑:“没有嫁人的时候你是聚财童子,嫁了人之后便成了散财童子了!”
“你也好意思说,都是赏了你府里的人,我的那些跟着的人到了年节哪个不是给我准备红包?你这些手下倒好,我给了红包,他们还嫌少?”萧玉卿对青草等人好一顿数落:“还有,你府里的那个百尺长风,人缘差到极点,你留着他干什么?给自己添堵?”
“你啊……”端木槿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将他整的那么惨还要给他穿小鞋?”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萧玉卿想想百尺长风吃到辣椒的那个惨兮兮的样子,笑起来:“真该将他吃到辣椒的样子给画下来,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乐一乐!”
端木槿微微挑眉,眸光微微一闪:“你还没有给我画过画像,听赵越秋赵夫子说你画人物画像的时候,技艺出众,我只看过现成的画像,却从来没有见你画过,不如今天一边画像一边守岁?”
萧玉卿听他说的也来了兴致,当即双手一拍:“好!”
很快有人将饭菜撤下去,送来了纸笔。
端木槿端坐在椅子上,萧玉卿则身子一跃坐到桌子上,不时低头瞥一眼正襟危坐的端木槿,然后低头认真的在纸上勾勾画画。
端木槿在她低头间微微含笑,在她投来视线的时候却又立刻绷了脸。
可是在看到原本总是一脸散漫慵懒的萧玉卿忽然变得认真严肃,端木槿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以为他喜欢的是萧玉卿不同于往日大家闺秀那些严肃端庄的样子,喜欢她懒散事事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他原来更喜欢她认真的模样,竟然带了几分震慑人心的肃然。
“卿卿,快要画完了吗?”端木槿自幼习武,就算是纹丝不动,别说坐半个时辰,就算是坐上一天,也无妨,可是……萧玉卿微微蹙眉,斥责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端木槿抽了抽嘴角,令他心动的她近在眼前,自然着急。
萧玉卿又经过一番修修改改才罢手,其实给赵越秋画像的时候,不过用十几分钟,可是端木槿这幅画,她却总是不满意,用了近半个小时,可是画出来的像,依然觉得不能入眼:“好了!”
端木槿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还没有看画,却先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允吸磋磨,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缓缓放开,而他却犹自不甘心,轻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颊、眼睛、耳朵:“卿卿,你说我们新年亲吻,会不会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