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对我好了?”端木瑾眸光一闪,带着些讶异,之前在狩猎场的时候,萧玉卿还怀疑是不是他动的手脚,怎么忽然就开始关心他了?还要教他功夫?这让端木瑾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玉卿挠了挠头:“之前你在关键时刻相信我,不惜自己替我担责任,我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当然会领你的好意,既然你是朋友,我当然也不能总是恶语相向,那不是恩将仇报?”
端木瑾失笑:“你恩将仇报的时候还少吗?”
萧玉卿撇嘴:“我好容易对你印象好点儿,你那张嘴别又来破坏行不行?”
端木瑾挑挑眉:“那还是别说下去了,说不得一会儿又从朋友变成敌人了,我也就是来看看你,萧大人要伴驾,萧夫人和萧小姐倒是赶回来了,可是她们出门都不方便,也不能来看你……”
“喂喂喂,你多待一会儿,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娱乐,你再走了,我不是要闷死了?”萧玉卿拉住要起身的端木瑾:“我们不是正推测谁是凶手吗?继续继续!”
端木瑾被萧玉卿拉的一个趔趄,才又坐下,将袖子抽出来:“本世子又没有去围猎场,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凶器是你的金箭啊,我的箭没有少,那么就是你的箭少了,只要将能够接触你的箭的人提出来,只要一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萧玉卿肯定的说道,狩猎场太大,又多树木和草地,再加上野兽出没,即便是有痕迹,也会被破坏殆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凶器入手。
端木瑾摇了摇头:“小黄大人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凶器是金箭,而且也和皇上说过了,我的金箭就交给了皇上,金箭一共只有百支,现在你我的数目加起来正好一百。”
萧玉卿一愣,有些失望:“也就是说做这件事的人是早有筹谋?”
萧玉卿想了想,眼睛一亮,问道:“那你的金箭是从哪里做的?是不是只有那一个人会还是只要是兵器铺的师傅都会做?金箭的材质特殊,从这些入手说不定线索会更多!”
端木瑾挑了挑嘴角:“原来你还是查案的好手呢!”
萧玉卿撇撇嘴,带着些不屑,她哥哥可是刑警里的佼佼者,最善于顺藤摸瓜,而且从不走空。
“查案那些交给大理寺吧,你能做的就是安心在这里吃吃喝喝,本世子要做的不过也就是独善其身!”
萧玉卿猛然抬头,看向端木瑾,发现他的眸中带着涩然,脸上也尽是嘲讽之意,昏黄跳动的火光中,竟然显现出几分失意。
萧玉卿心头一跳,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端木瑾虽然是世子,备受世人尊崇,可是他的身份还是一个质子,是藩王放在京城的人质,他的身份不容易他与朝臣交好,也不容许他对太多的事情过度关注,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读书写字可是却又从不评论时政的原因吧,只有风花雪月而已。
想到这里,萧玉卿有些心疼,是个男人都想成就一番事业,可惜端木瑾,注定是个炮灰。
“算了,不想了,咱们以茶当酒如何?”萧玉卿给两人斟满茶,举起来,笑的嚣张又豪放:“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呃,我的意思是人生太短,当及时行乐!”
端木瑾目光中透出异彩,也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只是可惜了杯中不是酒!”
萧玉卿喝了一口,笑出来:“还从来没有见你这么豪放过,端木瑾,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可是又怕问了,你生气,我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问!”
“你不是皇上的侄子吗?那应该是姓段啊,怎么姓端木呢?”
端木瑾端着杯子的手一僵,脸上的表情却未变:“我随母姓!”
“皇家的子嗣还可以随母姓?”萧玉卿虽然对等级制度体会不够深刻,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也是见识了皇家的霸道。
“这是皇上应允的!”端木瑾浅浅酌了一口茶,意思是你管得着吗?
萧玉卿想了想又问:“你跟母姓,还能继承王府的爵位啊?”
姓端木,可是却又是世子?
“这是皇上封赏的!”
萧玉卿瘪瘪嘴:“算了,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我生母复姓端木,是皇上下旨嫁给的父王,后来父王宠妾灭妻,我生母去世后,父王扶正了他的小妾,那位小妾手段了得,逼得我没有立足之地,不得已我向外祖家求助,外祖家告到了御前,皇上正好想要父王送人质入京,于是父王选了我,皇上借此封了我为世子,外祖家以段家不能养活我求皇上给我端木姓氏,皇上当时正好有求于端木家,于是便顺水推舟!”
端木瑾说的十分平淡,不带丝毫个人感情,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