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回去吧。”穆繁芯道。
“也好,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混账小子。咱们穆府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晃晃荡荡的到了家,穆樊涛也走不动了,干脆就坐在穆府门口的台阶上。任由着那两个小厮怎么拉,都拉不走。
“大少爷,相爷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要是让相爷看到您这幅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是啊大少爷,您就快跟小奴回府清洗一下吧。”
“大少爷……”
“哎呦我说你们两个烦不烦人啊,我就是累了坐下休息休息而已。你们两个,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再说了,我这样子怎么了?这叫风流潇洒、桀骜不羁懂吗?也对。你们两个贱奴,又懂的什么呢?”
穆樊涛睡在地上,仰天大笑着。
见穆长琴的轿子过来了,两个小厮急忙跪倒地上。“相爷,您回来了!”
穆长琴掀开轿帘,走了下来,一看到睡在地上的人。直接过去,一脚踢向了穆樊涛的身体。穆樊涛似乎早就知道穆长琴会这么对他,在穆长琴的脚伸过去的同时,猛地从地上跃起。
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双手抱拳:“父亲,儿子回来了!”
“哼,孽障,你还知道要回来。”
“父亲别生气,儿子这次出门,有了点收货。在门口谈话多有不便,我们还是进去说吧。”穆樊涛嬉笑着,一点都不怕穆长琴生气。
穆长琴哼了一声,往府里走去,穆樊涛紧随其后。
那两个小厮也站起来,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感情,这大少爷是在装醉啊。两人面面相觑,也跟着进去了。
后院,封影住所!
“你是说,这次来东牧的人,是宰相痕易和大皇子?”封影手上脚上的东西已经全都褪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男人单膝跪在地上,蒙着面,看不清那人的脸。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睛。
“是,大皇子这次主动请缨来东牧,要商定东牧与晁南两年的和平条约。不过宰相这次来,似乎是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有刺探到,是什么事情么?”有什么事情,能让痕易宰相亲自过来东牧呢?难道父皇,还有其他什么别的事情要交代给他?
“那边风声很紧,我们没有打探到。不过,似乎是跟一样东西有关。”黑衣人如实的禀告着。
“东西?好了,我知道了。最近母妃和父皇的身体可安好?”这么多年没见,也不晓得他们现在好不好。
“除了思念十七皇子,其他一切安好。”
“没事了,你下去吧。继续监视大皇子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汇报。”他又何尝不思念他的父皇母妃呢?十年过去,他已经长大成人,他们也开始变老了吧。
黑衣人已经不见了,院落里,只剩下一个封影。
谁能知道,这十年的光阴,十年的忍辱偷生换来的,却是一个一统天下的帝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