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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从身边吹过，叫二人打了个寒战。彤珊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嗓音传来，打破了暂时的寂静。

“长见，他，在何处。”

秋涵辰慢慢吸一口气，仿佛吸进数九寒天的冷风，带着胸中脏器一股抽痛。

“他，没有寻到。我们再回去时，他的尸身与那个小村落都不见了。可能是给一起掩埋处理了。”

彤珊猛吸一口气，将眼中热潮吸回去。

“那，就是连个墓，都没有了吗。”

她睁开眼，眼睛看向他，已经有湿热的东西要涌出眼眶

“难道连个追悼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秋涵辰喉头艰难的向下滑动

“只有一个衣冠冢，在京城学府后山那片竹林里。我想他是在那里开始的，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彤珊不语，只是默默吸气，又默默的呼气。片刻，她稍稍点头

“你去吧，去将难民安置好，我去趟南阳官府。”

“你自己小心点。”

“嗯。”

两道身影分别向着两处飞开，南阳府衙外，一排官差抱着木棍要么聊天，要么打着瞌睡，七零八落的在石阶上坐了一地。

彤珊隐身与树后，看着面前敷衍懒惰的场面。门前尚是如此，门内估计连人都不在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