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碧水从宁傅岩身后探出头，表情很怀疑，但是，仔细看老头的表情，还真不像是在演戏，如果真的是演戏，她觉得老头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宁傅岩抱着手，上下打量了老头一遍，“他应该没在演戏。”严章如果别有用心，他应该可以察觉得出来。

贺碧水对宁傅岩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师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

贺碧水说，“那就长话短说。”老头，“……”事情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老头确实有双重人格，并没有贺碧水当初说的有三重四重，否则老头早精神分裂死了。

知道老头有双重人格的人并不多，因为老头平时不管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都表现得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件事连他的大弟子秦略都不知道，可见老头隐藏得有多么深。

第二人格是一百年前才出现的，那时老头还只是一名中阶九级炼药师，第二人格的出现是在他晋级十级的时候，因为修炼出了岔子，结果分裂出第二人格。

本来这种事情被人发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关键就在于，老头的第一人格无法炼十级灵丹，只有第二人格出现的时候他才能炼。

这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就连老头自己也琢磨不透。

结果一百年就这么过去了，到现在他也没找到办法解决。而且由于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总是不定性，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所以相当于一颗重磅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师傅，你说得有点复杂，我不太明白，要不你重新给我讲一遍。”贺碧水想来想去，也没明白为什么这种情况就不能被人知道，虽说第一人格只能炼十级灵丹，但是九级灵丹也很了不起了吧！

老头还等着小徒弟的安慰，听到这句话顿时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件事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小徒弟，谁知道事隔一个月后再见面，竟然一眼就被她给识破了，只好把实情告诉她，免得她说漏嘴给别人知道。

宁傅岩道：“不能说是和秦略有关吧？”老头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看贺碧水，顿时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贺碧水道：“师傅，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难懂了。”

老头同情地对宁傅岩说道：“辛苦你了。”宁傅岩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贺碧水一眼，方道：“不辛苦，我迟早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贺碧水，“……”啥玩意？宁傅岩终于把他的猜测告诉了她。

之前就已经说过，大陆有两名高级十级炼药师，便是老头和秦略，秦略虽然是老头的大弟子，但是他们的师徒关系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好。

事实上，如果不是老头压着秦略，秦略早就翻了天。所以绝对不能让秦略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

老头轻叹一声，“秦略虽然是我的大弟子，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已变得心术不正，所以我一直担心，如果被他知道我的情况，他做事将不会再有所顾忌。”

一个高阶十级炼药师，却有些心术不正，这样的人若没有人压制住他，确实会给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

贺碧水问道：“师傅，知道你有双重人格的人，除了我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