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望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伪装了二十年的女人,眼底尽是厌恶,“现在知道怕了?”
因为事突然,戚氏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她和阿丛做得如此隐秘,这么谨慎小心的密谋,苏修是怎么现的?
苏修逼近一步,冷面寒潭,咬牙道:“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却伙同苏丛暗中毒害我。”
无边无际的恐惧将戚氏淹没,下意识道:“不是我,都是苏丛的主意,是他想要得到苏家家主的位置,是他命我做的。”
苏修冷笑道:“都是苏丛的主意?你可把自己摘得真干净?你虽是继室,但我也真心把你当夫人看,哪怕是块石头,这么多年,也该焐热了,没想到,你却还一心一意做着和苏丛的春秋大梦。”
戚氏惊恐万状,苏家的大小事情早已由苏丛说了算,苏修不过是个摆设,她从来都没有把病恹恹的苏修放在眼里。
殊不知,不叫的狗才咬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直病病歪歪的苏修竟然一举反戈,将已经大权在握的苏丛杀死在狱中?
若不是遇到了吴楠这样明察秋毫的官员,所有人都会把把苏丛的死当做自杀,若不是吴楠,此刻自己还蒙在鼓里,戚氏心底竟然升起一丝不该有的对吴楠的感激。
此时,任何言语都难以言说戚氏现在心底的惊惶,却又有重重疑虑,“你是怎么杀他的?”
苏修瘦削的脸庞渗出一抹阴寒的笑容,“他不是只爱喝碧螺春吗?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照顾弟弟,派人给他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