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家仆齐齐大声喝道:“偷谷贼,不要脸,呸!”
柳安敏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红。
“噗!”屋里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沈瀚,忍不住笑出了声。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些小子看着一个比一个愣,其实内里都贼精!
柳安敏想做了贼赖账,还想倒打一耙,人家偏偏不上套。只要柳家拿不出说辞辩驳,这个屎盆子,还稳稳地顶在柳家头上呢!
容淑蓝负起双手,转身面对柳安敏,眯起眼睛,不温不火道:“柳五爷,你看清楚了?这六人真的是你柳家的侍卫?”
柳安敏一口承认:“没错!是我柳家的人!”
却没有现,容淑蓝背在背上的左手,指尖不知何时缠绕了一截柔软娇嫩的翠绿藤蔓。
司徒倩倩终于领会了柳安敏的意思。眼中的阴鸷稍微淡了点,但是那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得她胸口闷闷的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我柳家的侍卫打残了,往他们指甲里塞几粒谷子,就想贼赃陷害?”
容家庄众人一哽,齐齐怒视司徒倩倩。
司徒倩倩又是一声冷笑,环视众人一眼,目光定格在容淑蓝的脸上,眼里露出鄙夷和不屑。
“这庄上全是你们的人,你们说捉贼就捉贼,说偷谷子就偷谷子?!哼,证据呢?你以为这天下是你容家说了算?!今天,不给姑奶奶一个交代,此事休想罢休!”
柳安敏和司徒倩倩,不约而同地,把那两个黑衣暗卫给忽视了。
容家庄的人还真被司徒倩倩这番话给堵住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诸健身旁一个皮肤白皙的瘦小少年,气得跳脚:“东家!他们耍赖,他们不要脸!这六人是我们从粮仓里亲手捉到的!您好心款待他们,他们却恬不知耻,不但命人去猴山偷我们的猴儿酒,还想偷我们的粮食!被我们抓住了还有脸睁眼说瞎话!呸!不要脸!”
少年说着,一口吐沫朝司徒倩倩吐了过去。
司徒倩倩哪里容得一个低贱的奴隶对自己如此藐视侮辱,眼里杀意一现,右手高高扬起,抵在舌尖的“雷一”还未出口,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沈瀚慢悠悠晃了出来。
司徒倩倩抬起的手一僵,顿了顿,悄然垂了下来,紧紧抿着嘴角不吭声。
柳安敏看见沈瀚,仿佛看见了救星,又是愤怒又是委屈道:“沈大人,容家出手伤人,还诬陷我们的人偷盗谷子。哈,我柳家堂堂夷郡望族,会来一个小山村偷几粒谷子?”
沈瀚扬起浓眉,凤眼一斜,扫了他一眼,转向容淑蓝,眯眼笑道:“容老板,柳五爷这话也在理啊!人家偷你几粒谷子能干嘛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你妹!老子的谷子亩产六百斤!你都眼红,他会不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