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邪没有回办公室,艾琳看到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大概是女人的直觉,艾琳下意识的就像到了许邵邪手腕上的那一小块红肿。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却出奇的暧昧。
许邵邪坐在一家咖啡厅的时候,眼神落在柜子里的精致甜点上,手里的蓝山已经凉透了。
他记得莫百合曾经说过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吃甜点,会让人心情变好,不夜城对面那家的咖啡厅的手工咖啡最好喝。
莫百合也曾经像个喋喋不休的小女人一样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曾经也是那么的惹人烦躁,只是许邵邪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记住了那些事情。
而现在,这种对莫百合的心疼,还有那些无意之间记下的事情,只让许邵邪觉得对自己感到厌烦,他最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莫百合感觉到愧疚。
那样恶毒的一个女人,又凭什么能够得到自己的怜爱和关心?
手里已经被冷透了的咖啡被一饮而尽,在服务员有些意外的眼神中丢下几张票子,起身离开。
莫百合再次到了客房,坐在整洁干净却没有意思人情味儿的床上,点了一根烟,手里拿着一瓶酒,脚下烫着几支药剂的管子,被莫百合用脚趾滚来滚去。
“许邵邪,离婚吧。”
像是叹息一样的,莫百合对自己说,仰头喝下一口酒,却被呛出了眼泪,莫百合则是轻轻的笑起来。
“莫百合,你怎么这么贱?”
莫百合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心情,她还抱着几分不舍,就算是说出了离婚这两个字,也不过是强行逼着自己忍着心痛说出口。
那她的目的呢?
或许是因为想要试探着,看看许邵邪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如释重负或者恍然大悟,她不的不承认自己内心想象过最多的就是,许邵邪的挽留和转性。
挽留好像是有了,转性似乎也有了,最起码现在许邵邪他,肯碰自己了不是吗?
莫百合轻笑一声,眼泪掉下来也浑然不觉,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有些烫手,被莫百合丢进了烟灰缸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瓶。
这种高纯度的烈酒碰上火会怎么样?爆炸吗?
摇摇头打消自己的想法,将瓶子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点一点喝干净,然后丢在地上,烈酒刺激着胃部一阵一阵的痉挛,想吐,却吐不出来。
莫百合捂着不断被灼烧的胃部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呵呵的笑起来,鞠了冷水洗脸,无意中又勾下几缕发丝。
“莫百合,你要变成秃子了你知道吗?”
莫百合的手指沾了水,在镜子上的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滑动着,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刚刚从阳台翻进来的,王舒嫣的眼里,只是莫百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里进了人。
“百合啊百合,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不然就干脆一点,死掉也好啊。”
莫百合笑起来,笑的很是诡异,躲在窗帘后面的王舒嫣都被现在的莫百合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看自己手中的针剂,王舒嫣还是定了定神走出去。
“百合。”
“舒肤佳?”
莫百合回头,看着王舒嫣的时候眼里带着惊喜,像个孩子。
“舒肤佳,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你门没关。”
王舒嫣颇为无奈的把莫百合从卫生间里面牵出来,指了指没有落锁的门,门是没锁,只不是她翻进来了之后才知道了的。
“哦……没锁门啊,他走的那么急,肯定是又忘记锁门了。”
莫百合被王舒嫣牵着坐在了床上,安静的看着虚掩的门,嘴角轻扬,如果能够忽略莫百合眼里的空洞还有泪痕,以及肩膀上漏出来的青紫吻痕的话,一定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王舒嫣叹口气,捉了莫百合的胳膊,消毒,注射。
看着一针药剂推完之后,莫百合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像是之前的一样倒下去,呼吸平稳,王舒嫣菜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出神的看着莫百合睡着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熟练的走到了卧室之后,烟味混杂着暧昧的腥味儿扑面而来,王舒嫣在不夜城呆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厌恶的皱眉,掩住口鼻把被子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