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听了微笑,转身拿起还未用完的纸写了几行字,折叠好递给朱子,“我修书一封,朱子,你带去给柳焕柳大人。”
朱子收了信,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赵淑,道:“郡主,谢大人回京了,就是刚刚的事,一进京便带人先进了宫,不知是带来了何人,看排场挺大,皇上派了秋大人亲自到城外十里地相迎。”
赵淑打开纸条,看完将纸条撕碎放进茶杯里,已凉的茶水迅速将碎纸上的墨晕开,再也看不清纸上的哪怕半笔半画,“左右明日上朝便知,其他皇子可有什么动静?”
“并未收到消息。”朱子答。
赵弼果然有几分本事,竟能逃出护国寺,不愧为前世继承大统之人。
赵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夜深了,下去歇息去罢,朱子务必把信送到。”她再叮嘱了一番。
朱子称是,福身退下后,忙去送信去了,赵淑则唤来绿萝等人梳洗,准备休息。
宫里,王继阳、孙樘始二人并排着往外走,月华莹莹,将至中天,影子已然缩得很短,被踩在脚下。
身后并未人相随,只有两旁昏暗的宫灯,还不如月华亮堂,不时有巡逻的御林军经过。
秋樘始望着天空的皎月,轻声对王继阳道:“颜家和霍家,你支持谁?”
“景王和太子,你选谁?”王继阳****。
秋樘始看着皎月,脚步不停,宫门未锁,往日里早锁了,如今为了迎颜家的人,皇上特意下旨,亥时后才上锁。
景王和太子,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秋樘始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王继阳也在心里默问自己,凭才干,太子不如景王多矣,然太子乃正统,支持者也在多数,若两者相争,必血流成河。
好在时候还未到,景王还未亮出自己的野心,乃是规规矩矩不犯丝毫错处的贤王。
出得宫门,秋樘始长叹一声,“现如今,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恩,四皇子在南山遇刺,大人怎么看?”王继阳边边上了宫门外的马车,似乎并不需要秋樘始回答。
秋樘始也未回答,已有消息传来,太子在景王手里,而江南颜家,汴州霍家,已有人进京,这两家的人,入朝为官,将重新分割朝中势力,那么四皇子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若四皇子够聪明,浑水摸鱼,将来或许有一争的可能。
柳府,柳焕在书房内来来回回的踱步,幕僚古泊舟焦急的道:“大人,您再焦急也无用,太子也不会平安归来,属下听霍公子已进京,如今正住在永王府,不若明日咱备下厚礼亲上永王府见一见霍公子,他不是您表弟吗,想必定愿去寻太子的。”
“你懂什么,霍家子弟记事起便起誓永生不入朝,白川表弟身为霍家嫡长,定是不会违背祖训的,想要他救太子,我还不如祈祷天降奇迹!”柳焕急得话都气急败坏的,“王家老三被传已死,这不好好的还活着吗,可见有时候消息也不准,就怕太子其实不是在景王手里。”
“大人言之有理。”古泊舟听了深以为然,皱着眉道:“莫不是其他藩王故意传出来的消息?景王一向淡泊名利,又聪慧过人,不像是会在这个时候囚困太子的人。”
到景王的性子,柳焕突然坐下来,“你得对,景王不像是会此时动手之人,而景王府犹如铁通一般,他人不可能轻易得到消息,这其中必是有什么曲折,这样,卫大人已回京,科举舞弊案交予卫大人和王大人秋大人,我亲自去寻太子。”他完了头,像是自己答应自己般。
古泊舟连连摆手,“大人不可,您好不容易得了监管科举之权,如今又兼管刑部,若您一放手,将来定是夺不回来了呀,大人,还请三思。”
柳焕岂不知这浅显的道理,然而他已别无他法,四皇子出了护国寺,一时半会定是不会回去,四皇子一出来,又不知会惹出什么幺蛾子,若太子再不会来,届时朝中势力重新分割,再归来,汤都不剩了,想要收服那些势力,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不可估量的。
然而,他若离去,损失的实权,也将是不可估量的,左右算来,太子都输了。
正这时,门外长随道:“老爷,永王府派人送信来了。”
柳焕豁的站起来,急奔过去亲自开门,“可是霍家人送来的?”
不自觉的,他嘴角上扬,心中期盼不已,定是霍家的人,定是霍家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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