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晟继续往前走,紧靠李玲的身畔。
李玲向后移动,嘴有些打颤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韩思晟眼眸如冰,阴冷地说:“你竟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韩思晟身体微弯,伏在女人的上方,嘴里呼出的热气,直袭李玲裸露在外的锁骨上,那热气顷刻冰冷,李玲不断往后退缩。
李玲眼睛睁得圆圆地,仔细的看着韩思晟的一举一动,更是害怕韩思晟生气,她的小命就玩了。
韩思晟可是全国连锁的秒江南少总,而她只是一个分文不值的煌城一号俱乐部的服务员,他杀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李玲因为害怕而断断续续地说:“是……你……我,我……反抗……的”。
韩思晟抬起李玲的下颚,用力一捏,黑眸欣赏着李玲害怕的模样,刚才被打的愤怒似乎没有那么重了,但是韩思晟却还是不打算这样放过她。
“两个选择,先奸后杀,先杀后奸……”韩思晟紧闭的薄唇一张一合,说着让李玲害怕的话语。
李玲极其惊悚地看着韩思晟,双周立在沙发上,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我是害怕才……才不自觉……打……你,”那个你字,几乎听不见,李玲的牙齿严重地打颤。
韩思晟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玲,将他满身的重量压在女人身上,向李玲露出他痞子一面。
李玲感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脸也越来越红,呼吸急促,以为她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悲催死亡的人——被人压死。
就在李玲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韩思晟挪开了身体,但还是位于李玲的正上方。
韩思晟伸出手放在李玲的脸上,指腹的冰凉落在李玲的脸上。
昏暗的灯光下,李玲感受到韩思晟冷冽的气息。
韩思晟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容,手顺着目光游走一副轻慢。
韩思晟的手辗转来到李玲的颈脖,大手来回在颈间游走。
李玲一阵毛骨悚然,感觉韩思晟想掐死她。
韩思晟的脸越来越阴沉,脸上还有一丝丝刺痛,大掌猛然一阵收紧。
李玲感觉韩思晟的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空气被阻隔在喉咙外。
李玲呼吸不过来,脸越来越红,嘴唇也变红了,再慢慢地由红变紫,由紫变白,她不停的挣扎,却是挣脱不开颈脖上大力的手掌。
李玲以为她就要窒息而亡,却在最后那一刻,感觉到久违的空气又回到身体里。
突如其来的空气,让刚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李玲分外珍惜,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似要将刚才阻隔的空气,一口气吸回肚子。
肺里一阵刺痛,打量的空气让李玲忍不住咳嗽起来,脸上一片胀红。
韩思晟看着面前的李玲,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又恢复血色。
刚才,他真想把李玲给杀了。
可又在一瞬间,心里一软。
他饶恕了她。
韩思晟阴沉着脸,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出包厢,当李玲平复好呼吸,包厢里已经没有韩思晟的身影了。
李玲看下手腕上的表,现在还早,十一点点,今天终于可以早点回去了。
在收拾桌上的酒时,看见摆着一叠钱,大约有一万左右。
李玲看着那钱,眼前浮现韩思晟轻薄她的画面,有些生气,把她当什么,小姐、陪酒女……
却不知,李玲在钻石人间上班,人们就是这么认为。
李玲拿着这叠钱,感觉它特别地烫手,心里也有莫大的压力,仿佛是她的自尊心在这叠钱上显示出它的廉价。
她安慰着:“在缺钱的时候,自尊心不值钱的,没事,习惯,要习惯,医院里的奶奶还等着它来救命呢。”
“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最肮脏的是金钱,但是没有它却不行。”她狠下心,将钱放进包里。
李玲收拾完桌上的物品,回到更衣室,穿上她的衣服,从后门离开了这堕落的皇城一号。
李玲走出门,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她又活过来了。
李玲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格外珍惜。
李玲打车来到奶奶住院的地方,走在窗边,透过透明的玻璃,看见奶奶那娇弱的身体躺在床上,面色蜡黄,骨瘦如材。
李玲的鼻子有点酸,眼睛忍不住就红了起来。
奶奶抚养他们长大,把身体拖累了,她觉得她对不起她,要是没有她或许奶奶不会生病。
李玲眼睛直直地看着奶奶,暗自想着一定要治好她。
她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询问着奶奶的情况。
那年轻的主治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大约十八岁的女子,也有些松动、怜惜。
李玲清纯的面容却显示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从容、沉着。
“李医生,我奶奶的情况如何?”
李逸看着李玲,他虽然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但是他看见过有些人为了生活奔波,懂得生活的艰辛,对李玲升起一抹同情,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微妙的感觉。
他有种想要面前李玲开心、无忧无虑生活的想法。
当李玲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向院长申请当她奶奶的主治医生,希望她能和她有更多的接触。
他记得她的奶奶是转院住在这所医院的,病人家属栏上显示,孙女李玲,很好听的名字,和她本人也很相配。
他虽然心疼李玲,但是实情还是要告诉他。
“病人不乐观,要加紧动手术。”
“这几天,病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逸眼里满是担忧地看着李玲,他很想说他可以帮她,但是他怕唐突了佳人,眼前的李玲,一看就知道自尊心强,他不想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