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似乎带动了一丝焦距一般,她望着段亦阳,似乎不明白他突然会这么说,他已经说了离婚,他已经快要娶秦羽,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做这种事!
而且,他一副嫌弃的表情,又代表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嫌自己脏了吗?
其实童越知道,段亦阳有点儿洁癖,甚至有点儿独权,虽然他平时没怎么表现,可是身为他的枕边人,她却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所以离婚,她能理解,毕竟她不干净了,他不屑她了,她能接受。
可是,说了不要再纠缠,为什么他又不顾自己的意愿去做这件事,当初他们新婚,对童越来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始终没有放纵自己的性子,甚至没有要求过她。
他们发生那件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心里接受,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段亦阳最见不得童越一脸痛苦的样子,像是他亏欠了她什么似的,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微哼一声:“是不是,嗯?”
“呖……”一丝闷哼从喉咙里溢出来,是因为太痛,童越疼得脸色泛白,忍不住想抽出手却拍开他的动作,可是段亦阳的力道却益发大,眸子里是冰凉的,豪无温度的:“童越,你背叛了我,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如愿的!”
他再一次闯入她体内的时候,童越并没有感觉到疼,毕竟刚刚已经有过了一次,可是她的心却很疼,疼的她有些受不了,可是她得忍着,段亦阳是个疯子,他疯了。
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的折磨着她,到了最后,童越失去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她身上离开,他痛苦的拥抱着她,搂她入怀:“童越,为什么?为什么?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可惜,他的喃喃,童越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童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觉得脑子很痛,胀胀的,难受,她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浑身的肌肤无一处不疼,昨晚,他真的太过了。
眼睛仿佛被刷过一层胶水,浓的让她睁不开眼睛,猛一睁眼,觉得有些受不了室内的光线,她又轻合了一下眼眸,等她重新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是三秒钟之后。
还是那间房,房间里昨晚的气味并没有散去,窗帘拉开,有冬日偏淡的阳光流露进来,有点儿伤,童越怔怔的看着那扇窗,自己仿佛是被人折断了翅膀的鸟儿。
“醒了?”突然一声低沉的男音打破了一室冷静。
童越刚刚没注意到,段亦阳也在卧室内,这个卧室很大,足足有上百坪,里面有试衣间,还有小茶几,沙发,像一个简易的茶几,而段亦阳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办公。
他身边的一扇窗大开,有暖暖的阳流进来,落在男人身上,显得男人有几分温和,可是一想到他昨晚恶魔般的举动,童越忍不住缩了缩身子,那是怕:“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不在这里,你以为我在哪里?”今天是工作日,可是段亦阳并没有回公司上班,他本来就受了伤,可是如果不说没人知道,他身上的穿着是如此随意,T恤长裤,随便一套,都显得忧郁高贵,而他的唇色偏淡,像凉薄的桃花。
童越没答,不想说话,她觉得她跟段亦阳现在已经无话可说,再加上昨晚的事,她觉得难受,委屈,可是更重要的是心痛。
段亦阳一点儿都不尊重她,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跟他可聊的。
段亦阳放下手中的文件,其实从童越醒了之后,他就查察到了,只是他没有开口的破一室安宁,似乎只要他说话,这一室的安静就没了。
他知道,童越恨他,可是,他也恨她,恨她为什么背叛自己!
这真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开的结,他忍着想要叹息的冲动,站起来,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药盒,朝童越走去,童越还在发呆,不想说话,神色懒懒,像是失去生机的一朵花。
她的气息低沉,眼神无光,等段亦阳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身子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全身上下并没有穿衣服,这样的举动让她像一个小白兔,明明娇弱无力,可是却很容易让人生出一股子蹂躏感。
她的眼神是惊恐的,连动作亦如是,段亦阳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泛开,但他很快让自己不要再思考下去,倒了一杯水,手中的药扣在手心里,并没有温度,可是他的眸色却越来越凉,越来越悲伤。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伸出手,药盒朝她身边遥遥一递:“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