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这次回来,你跟亦阳的事,你有什么打算?”秦栾开口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命中红心。
秦羽的目光微微一顿,带了一丝迟疑,但很快从容说道:“该是我的东西,一定是我的,爷爷,您放心,我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回来,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孙女的态度还是让秦栾满意的:“段家人这个时候想悔婚,还这么打了我们秦家的脸,真以为我们秦家白白任由人欺凌吗,我们秦家再不济,还是掌握了郦城银行的命脉。”
说到这里,秦栾的语气稍稍一顿,但显得更为凌厉起来:“临川,这件事你看着办,不用经过我的同意,既然段亦阳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往后的日子也别想那么好过!”
“好。”秦临川眸色一沉,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秦羽从始至终没再多说什么,家人的意思,她明白,段亦阳这次的事不止打了她的脸,同样打了秦家的脸,秦家在郦城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并非什么小门小户,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对秦家,而段亦阳此举,无异于公然跟秦家作对!
段亦阳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没有上班,这会儿公司冷冷淡淡的,并没有什么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到公司,就有人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段总,真是让人好等。”文濯来得很早,他这几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精神并不比段亦阳好到哪里去,天阳国际出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副总也免不了责任。
事情发生后,段亦阳离开郦城,躲得一清二净,倒是把他给苦坏了。
所以一听到段亦阳回郦城的消息,文濯一刻没敢耽搁,就过来了。
段亦阳本来想让人给自己泡杯咖啡,这玩意儿,虽然不好,但是没办法,习惯了一种东西,久而久之,便适应了他的存在,不论好坏,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文总,好早!”
“段亦阳,你以为你这段时间离开郦城,就能撇清所有的责任吗!你不顾大局,不经董事会开会决定就随随便便召开董事会,导致天阳国际股票大跌,人才流失,如今资金链断了,全郦城的银行没有一家银行肯贷款给我们,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文濯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也许是这几天憋坏了,才导致他没有控制自己的脾气,一股恼儿朝段亦阳发泄出来。
段亦阳有些意外的看着文濯,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些情况,文副总难道现在才故道,所以才跑过来质问我,我只能说一句,文副总太闲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如果你现在的关注点还在起始原因,我会觉得文副总失职了。”
文濯听到他这么一席话,气得青筋直跳:“那你的意思是说公司的死活你都不关心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文副总!”段亦阳提醒。
文濯却冷冷一笑,讽刺的不得了,他抬了抬袖口,随意一弹,带了一丝厌恶:“段亦阳,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童越如何喜欢,放弃江山也要跟她在一起,知道的,却知道你跟童越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场天大的阴谋,你敢不敢在她面前承认你的真正目的?”
段亦阳看了文濯一眼,稍缓,放下按着的太阳穴,勾唇一笑:“文副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比我心里更清楚,我不会让童越一直呆在你身边,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你抱了什么样的狼子野心接近她!”文濯狠狠的说道。
段亦阳却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好笑反问一句:“文副总一大早的到我办公室难道只是想扯这些私人恩怨,抱歉,我并不奉陪,如果没事,文副总还是请回吧!我要忙了!”
很明恩的逐客之令,可惜文濯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听到耳里:“段亦阳,我今天过来是来警告你,你最好赶紧跟童越离婚,不然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他的话未说完,可是威胁之意尽显。
“如果我说不呢?”段亦阳拿文件的手微微一顿,抬头,斜睨了文濯一眼,男人虽然气质清冷,可是说到底却多了一层让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而他眼底的光霍霍,盯着段亦阳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抽他的血,刮他的骨,而他眼底噙了一丝自信,那架势仿佛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直接了当的开口:“如果你不放童越离开,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好一会儿段亦阳没出声,最后开口的时候,声音已带了一丝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