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阳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一下,生出一些兴味来,又俊又美的眼底似乎牵动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琥珀色的眼底沁了一丝光亮,有些惑人。
总是想忍不住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毕竟这般美丽的一双眼睛,可是这个世界上,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有毒的。
他越过文濯的时候抛下一句:“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既然心知肚明,没什么好隐瞒的,段亦阳知道白奕那边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方才不会欲言又止的语气,所以事情了结打算立即离开:“待会儿怎么跟段董说明,就麻烦文副总了。”
“段亦阳,用不着你的感激,我做这件事又不是为你!”同样压低的声音反驳一句,文濯今天这么做却是为了童越。
可是等这句话砸落下来,他明显的很感觉段亦阳的步子一顿,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两人并肩而立,几乎一模一样的身高,却同样气场凛然,犹如仇敌。
“不过,童越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她一定会属于我!”终于这句话还是忍不住从文濯口中脱口而出,是那样刺痛人心。
从始至终,文濯的姿态是倨傲的,又是清高的,又是让人觉得温润的。
这般复杂的情绪竟然在他一个人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尤为难得。
“呵,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段亦阳似乎嘲了一下,不知是嘲他,还是嘲自己。
文濯的拳头攥紧,眸中涌起一抹不可辩的颜色,那抹深色越来越深,几乎覆盖了他的眼眸,终于,他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童越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手。
他们曾经有那么多回忆,那么美好的东西不可能一夕抹去。
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他们离婚,他还是有机会的。
咖啡厅里,正在交谈的两人看到文濯走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交谈,期盼的看着他,其中段老太太眼神最为热切:“文濯,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文濯面容清朗如雪,这么清隽雅致的男人总是让人看了对他多了一抹心疼,多了一抹想要呵护的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把事情三言两语轻抹淡写的带了过去:“段董,那个服务生我已经交给白家的人了,其实今天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正常的********罢了。”
段老太太一怔,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跟段亦阳在一起的人分明是童越,她本来还想着拿到两人亲密的照片之后,公布童越是段亦阳太太的事实,这让秦家颜面尽失,肯定勃然大怒,连带着把婚事给退了。
文濯不徐不缓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昨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最后,他又忍不住加了这么一句。
段老太太气得脸色都变了,握着咖啡杯,用力,再用力,直到保养得当的手泛白。
秦邺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我就说嘛,亦阳这个人平时还是挺靠谱的,这种小事,我们秦家可以理解一次,但是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语毕站了起来,抬手看了看手腕,又是轻抹淡写的语气:“老夫人,秦邺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不多留了,您请随意。”
待秦邺离开之后,苏千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文濯,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明明有人告诉我,进房间的人是童越,为什么会换了一个服务生。”
文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不过秀美的眼底清澈无波:“段董,这件事我并不清楚,或许您可以再问一个段总,当然,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不必让我去监督。”
听到文濯有些恼恨的意思,一旁的管家明颜开口了,却带着一股子训斥:“文濯,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马上跟奶奶道歉!”
“奶奶?”文濯捉摸不透的咬着这两个字,半晌之才方笑了笑:“我的奶奶早已经死了。”
“你……”明颜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好舅舅,您千万不要生气,我随口说说而已。”文濯说完这些也转身走了。
咖啡厅里面只剩下两个人,明颜宽慰着明朗:“阿朗,文濯这孩子从小没在我们身边,自然亲近文家夫妇,不过时间久了,他自然会跟我们亲近的,你不要跟他计较太多。”
“他一个孩子,我跟他计较什么。”明朗的眼底还是有一抹不舍,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又怎么舍得苛责,他现在怨她,是对的,是她这么多年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接下来,你看?”明颜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多问了一句。
“一切还是按计划进行。”段老太太重重开口,她就不信,扳不倒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