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要她,要她,这个念头在心底无限放大,他竟然像一个毛头小子迫不及待起来。
眼看就要冲破最后一关,童越的声音却突然溢出来:“文濯,轻点儿啊!疼!”
那一瞬间,就仿佛大冬天里一桶冷水从头淋了下来,酒店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薄薄的一层纱,有森白的月光从外面透进来,竟然透着森凉。
段亦阳的眸色冷的如同那窗外的月光,盯着床上的童越,是彻骨的森寒。
那目光本来是凉的,到了最后竟然加了几分恨意。
如此绝然,又如此浓烈,他站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一点反应都无。
他是知道的,童越跟文濯有一段过去,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听见又是一回事儿,他总觉得,他们这么大人了,谁能没有一段过往。
童越喜欢文濯很正常,他们有段过去也正常。
可是,童越在他床上的时候,却念的是文濯的名字,他甚至把他当成文濯了,这一点他忍不了,他的太太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喊的念的是别人。
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段亦阳啊段亦阳,你这是自作自受!
因为你用心不纯,所以才导致现下的场景。
那一瞬间,段亦阳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扯过被子将床上的女人盖住,而自己身上的热已经冷却下来,甚至连血液都冰封了起来,千里寒霜。
再也不能解封。
“童越,你好样的!”段亦阳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大雪,再美丽也没有温度,再明亮也没有光亮。
一如他的心,永远坠入了黑暗的地狱之中。
第二天,童越醒来的时候,人在酒店的大床上,揉了揉头,头痛欲裂,难受得很,更重要的是,喉咙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烤着一样。
低吟了一声,窗纱并没有拉上,有阳光透进来,童越突然大惊,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这都几点了,今天约了客户谈事情呢!
她都睡到什么时候了,急急忙忙的下床,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房间。
这是哪里?
童越的小脸儿瞬间惨白起来,全然失了血色,连同眼睛里都写满了惊恐害怕,完了完了,昨天晚上该不会发生什么吧,摸了摸衣服,幸好衣服都在,没发生什么事,轻吁了一口气,可是这谁送她回来的!
突然注意到一个行李箱,那是段亦阳的,出差的时候还是她给他准备的,想能这一点儿后,她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他,这样他就放心了。
见段亦阳人不在,童越又觉得时间快来不及了,她也顾不得段亦阳去哪儿了。
她刚进电梯,段亦阳正从电梯里出来,两人就这样错过了,段亦阳回到房间,见童越不在,眸色里又掠过了一丝阴沉,想着昨晚的事,心中就跟扎了一根刺一样。
疼!
不止疼,更是一种屈辱,几乎将他的自尊一脚踩碎!
童越,你好狠的心,你在我面前从来不提文濯,几乎让我以为你真的忘记了他,可是昨晚你却给我当头痛喝,让我明白,你心里只有他,只有他!
段亦阳可以容忍童越心里有人,但是他绝对不允许童越喜欢的人是文濯!
童越忽忽回了自己的房间,方浅刚刚梳洗干净,准备出门儿,瞧见童越进来,一脸颓废的模样儿,一看昨天晚上就喝多了,还没有出声,笑意溢了出来:“哟,童越,你可总算回来了,昨晚该不会去什么地方鬼混了吧?”
童越面色一凛,看向方浅,女人的脸显出几分讥诮之意,轻轻一扯唇,童越就开了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看不出来,方秘书工作没做好,倒是越来越八卦了!”
“你,童越,你别得意太久!”方浅一咬牙,愤恨说道。
童越唇角一勾,拿着衣服迅速的进了浴室,她一身酒气,必须得冲个凉,不然没办法见客户,而现在时间所剩不多了,只有十分钟。
等童越跑到楼下大厅,段亦阳几人已经在等了。
她心里一忐忑,抬了抬腕,九点,幸好及时到了。
方浅见她到了,跟段亦阳说话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朝段亦阳和申远笑了笑,却故作亲密的对童越开口说道:“童秘书,你总算下来了,可是让我们好等,我早就说了,昨天晚上不让你出去,你偏偏不听,幸好今天没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