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氏与姚氏面面相觑,不能有个瘫在榻上的嫡母,这是何意?薛老夫人是中了风瘫了,可是太医也说没法子治好,这又能有什么法子呢,难不成她要……
陈氏脸色微变,挤出笑容来:“长公主说的是,只是如今老夫人病重,身子行动不便,却也没有法子可以医治,只怕实在是……”
寿宁长公主冷笑一声,看着陈氏:“我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你们广平侯府既然想要尚公主,那又怎么能有个瘫在榻上废人一般的主母,我也不能有这样的婆母,说出去岂不是连累我没脸面!”她目光转回肿的看不清楚模样的莲姨娘身上,“要休要赶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陈氏一时噎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寿宁长公主这意思分明是让广平侯府把薛老夫人送走,是休回永安侯府还是打去庄子上都不能让她再留在侯府了,也不能再是侯府的老夫人了,这人还没嫁进门来就要把婆婆赶走,实在是天下少有的事。
姚氏在一旁脸色煞白,没想到薛老夫人用尽心思把沈氏赶走了,盼到三房和离,薛文昊终于要尚了公主时,却会被长公主如此厌弃,要逼着侯府赶了她出去,可是薛老夫人若真的被赶走了,二房岂不是更落不了好,日后岂不是由着长房与三房欺凌!
她不由地看了眼薛文昊,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他被寿宁长公主看中了,又怎么会有这些事,如今他倒是一言不由得长公主作威作福!
看着莲姨娘被打的脸肿成了猪头一般,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寿宁长公主才算满意,哼了一声又吩咐婆子:“去把南厢房那个也拖过来,让她好好看看,敢勾引爷们是什么下场,若是她识趣老老实实待着,或许我还能给她留条命,若是敢背着我动什么心思,这个就是她的下场!”婆子应着转身出去往南厢房去了。
没过一会的功夫,桂姨娘髻散乱,一身家常的旧衣裙低着头进来,头也不敢抬就给寿宁长公主跪下:“长公主安好,贱妾给长公主请安。”这琼碧院里现在是人人自危,听说寿宁长公主来了都吓得魂飞魄散,只因为知道寿宁长公主可是动辄要取人性命了的,哪里还敢有半点放肆。
寿宁长公主瞧了一眼桂姨娘,总算不是打扮娇俏出挑让她觉得扎眼的,她冷笑道:“你瞧瞧那边躺着的是谁,好生瞧清楚了,若是你日后敢像她那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会如同她一样。”
桂姨娘顺从地望向地上躺着的人,看衣着打扮身形应该是莲姨娘,可那张脸真正是没法看了,被狠狠掌了几百巴掌,大半张脸都肿胀着,血流得糊了一脸,眼睛都看不见了,完全没法看出是莲姨娘来,虽然来得路上有了些思量,可是看到这副模样桂姨娘还是唬了一大跳,身子一软伏在了地上,摇头连声道:“贱妾不敢,贱妾不敢,贱妾安分守己待在房里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了。”声音都哆嗦起来了。
寿宁长公主得意地看着一个昏着一个求着饶的两个姨娘:“留着你们的贱命,就是要让那些敢再来勾引爷们的狐媚子掂量掂量,看看有没有这个胆量,还敢动心思,落在我手里我不会让人这么快取了你们的命,自然是要让你们好好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她说着笑得更是阴狠,房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