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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对方爆出一句脏话，条件反射地去躲这个烟头，骆家祺就等着这个瞬间，往前双手抓过他拿枪的双手，弯腰，左肘往后猛撞，对方吃痛，闷哼了一声，手一松，枪应声落地。骆家祺利索地一脚踢开，接着在与对方拉开距离后，扯开了穿戴整齐的领带。

“骆先生这样做会让我难交差的。”对方捂着肚子，吐出一口含血的泡沫，血腥味似乎让他兴奋了起来，双眼里闪动出两道精光，望着骆家祺，“原本来想让你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的，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他说完，嘴角那抹诡吊的笑容让骆家祺猛然一惊，糟了，他身后还有人！

这时，一把冰冷的利刃，已经穿过肩肘之间，破衣而出。

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刚刚受伤并没有多大的痛楚，骆家祺踉跄着往前冲了一步，一直守在前面的人等到了机会，狠狠一脚踹向了他的胸口。腹背受敌，他并没有多实战经验，很快便倒在了地上。血似乎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之下越流越快，周身的痛楚终于越来越明显。

小艾！骆家祺在心底喊了一声，接着，眼前不知为什么血红了一片，落在身上的拳脚似乎也消失了。他睁着恍然的视线，看见有道念念不忘的身影，从巷子口的转角处，带着萧萧夜色奔跑了过来。

“小艾？”骆家祺的视线有些涣散，幸好有人握紧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

“嘘，你别说话，你受伤了。”记忆中一直温柔好听的声音响在耳旁，只是却比他的想像要干脆坚决，那个声音在对谁吩咐道，“直接回老宅，还有，把他们留着，活久一点。”

骆家祺有些迷糊地抬起头，始终只能看见眼前有人影在晃动，却看不清她的模样。他透过怀抱着他的胸口，能知道是个女人，听她的声音能想到小艾，但她所说的话语又让他心生寒意。

他的小艾，从来没有过这么狠绝的模样。

这不是他的小艾。

最后一点念想烟飞灰灭，骆家祺惨淡的笑了一下，终于沉沉地晕在对方的怀里。

外面多少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始终还未波及到康华医院的一间贵宾病房之中。霍伟霆不能任安若素流泪，他不舍，只能一边柔声轻哄，一边不停地替她将流出来的泪水拭去。那份病历本安静地躺在台子上，静候着它给两人之间带来的更多变数，霍伟霆冷瞥一眼后，苦笑着看她。

“素素，别哭了，我疼。”这次，换她用力攥着他的手。她的手与他的手比起来，小得太多，她只能用两只手，牢牢地合十，将他的一只手放在里面。听到他说疼，她睁着泪眼，紧张地要站起来，“哪里疼，是腰吗？还是腿？”

“全身都疼。”霍伟霆顺势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见她泪水渐歇，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已经惊慌失措的面色，他只能暗叹了一口气，“傻瓜，是因为你哭，才疼的。”

安若素呆了一下，接着听明白他话中的涵义，咬着唇，别过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