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叔,他是最可爱的军人,所以不放假的。三芳姐姐,你爸妈真的不要你了吗?”
阳阳忍不住再次问道,她是有点不太想停楚三芳的爸妈真的不要她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之前被爸妈卖了,被景叔叔他们救出来送回楚家村没一个月,她被爷爷奶奶带了过去,又送给了别人家。
明面是说是送,但是暗地里爷爷奶奶还是收了不少钱的。所以,楚三芳在知道这个事情后,她就逃了出来。
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主逃到了燕市,到了燕市轻信了一位阿姨的话,结果一卖再卖,楚三芳告诉阳阳他们,她是没地方去了,就算瑞送回楚家村也只能当乞丐或者进孤儿院。
楚三芳的爷爷进了监狱,妈妈带着姐姐和妹妹离开了。
她今年才七岁根本就没有独立生活的技能。
“是的,阳阳,我爸妈一个带着姐姐妹妹跑了,一个在坐牢。我爷爷奶奶更是把我卖给别人当小老婆。阳阳……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妈妈,还有这么好的弟弟。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我以后出去乞讨总能养活自己的。”
楚三芳在回答阳阳时,面上是笑着的,只是看起来很勉强,眼角还含着泪,那种装假坚持的样子,让人特别怜爱与心疼。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们楚家村已经没多少人在那里住了。那个时候你们家搬出来后的几个月里村子里生了很多事,好多人家也都后来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楚三芳擦了擦眼泪,继续笑道:“真的谢谢你,现了我,如果不是你带着芸珍阿姨把我送到医院,我现在肯定死了。阳阳,谢谢你,谢谢。”
“唉呀……三芳姐姐,你别再哭了。你真的没地方去了,就先在我家吧。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还有好多的空房子……你别哭了,我去跟妈妈说。光光,你在这里陪着三芳姐姐好不好?帮我安慰安慰她,三芳姐姐简直太可怜了。”
阳阳被楚三芳影响,也跟着哭了哭,眼睛都红了。
就算是把楚三芳接出院,但是,妈妈和光光都没有明言说山意让楚三芳住到家里来,当成自家的孩子。
楚三芳被光光盯得很不自在,便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清纯的眼神带着委屈问道:“光光,你不喜欢我吗?你还在为以前我说你们坏话,而生气吗?
光光,我也是被楚一兵他们兄弟逼迫的。你都知道,我们楚家村最坏的小孩就是村长家的楚一兵他们兄弟了。我……我不敢得罪他们,才骂你和阳阳是野种的。
对不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你看我都得罪报应了,光光,你就原谅我吗?
你要是不喜欢我留在你们家的话,等过了年,我就离开好不好?呜呜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我我我爸妈太狠心了,他们要把我卖掉,给别人当童养媳,呜呜呜……”
楚三芳哭得特别的委屈,前面还有些做戏的成分,但是后面却是真的在哭,真的恨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只要有人出钱,就能随便就把她给卖了的亲人,楚三芳誓,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去的。
阳阳拉着妈妈过来,就看到楚三芳大声的哭着,而光光则是坐在一旁板着冷醋的黑脸淡漠的看着。
阳阳以为是光光欺负或者说了什么伤楚三芳的话,直接就瞪了光光一眼,回头牵着妈妈的手摇来摇去开始撒娇:“妈妈,三芳姐姐她真的太可怜了。她的事你也听到了,不如我们家就收留她吧。我一直都想要个姐姐的,三芳姐姐当我姐姐可以吗?
妈妈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把我自己吃的饭,玩具、衣服什么的都分她一半,收留她好不好?”
“扑通”
楚三芳顺着阳阳讲的话,就跪到了楚芸珍的面前,用力的磕头:“芸珍阿姨,你就收留我吧,给我个破房子住就可以了。我能干活,我会扫地我会洗衣做饭,我什么都能干。我吃得还少,我能带着弟弟妹妹……我也不需要去上学认字,只要不把我送回楚家村,不把我送去孤儿院,我真的什么事都能做。”
楚三芳把电视里的这一套还学真的像,楚芸珍都看得为之动容。
当然,她也不可能真的让楚三芳一直磕下去,只在楚三芳磕到第三个时,她就扶了起来。楚芸珍和光光商量了,就顺了阳阳的意,分个最远的小房间给楚三芳住。
其他的就都等过了年再说。
“三芳乖,先起来。我们家有林婶,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养伤。听医生叮嘱的话,听林婶的话。其他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先在我们家住下吧。”
楚芸珍同意后,阳阳和楚三芳立即牵上彼此的手,开心的笑了起来,一直对着楚芸珍说感谢之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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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
李彩凤在厨房带着大儿媳和二儿媳一边包饺子一边抱怨:“唉,你们说涛涛怎么就看上那么个女人?看就看上吧,怎么就不把那两个孩子带回来?那可是我景家的大孙子呀。”
对于婆婆李彩凤重男轻女的思想,两个儿媳是就看透了,只是每听一次,都觉得刺心的狠。
特别是针对大儿媳梁高兰的话语,更是刻薄尖利:“高兰呀,你和柏海这都结婚十来年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呀?医生早就检查过你们都没有问题,怎么就怀不上呢?就算没有孙子,给我们景家生个孙女也好呀?”
结婚这么多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李彩凤自己都要说烦了,大儿子在部队不回家,大儿媳不是忙生间就是在部队,也都个个的避开她。
老事重提梁高兰已经麻木,哪个做女人不想当母亲?
虽然当年她嫁给景柏海是联姻,但是他们感情在后来的日子慢慢的处出来,尽管他们相爱了,可是孩子不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她曾经多次受不住双方家庭的压力,想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