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只见张富昌“砰”地放下茶杯,“嗖”地伸出脚,在他刚迈出一条腿的时候,苏沙沙情急之下,冲着前面的墙就撞过去!但在她的头刚接触到墙时,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了回去。
苏沙沙回头一看,是一脸寒霜的常警官!
与此同时,常警官怒吼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苏沙沙愤怒地说:“你们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常警官冷笑一声:“在派出所里说这种话,真是太幼稚了。告诉你,我掐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到最后,你还落得袭警的罪名!”
苏沙沙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黑社会是一伙的。不,你们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常警官双眼一瞪:“反了你了!”与此同时,又想把脚伸过来。
没想到,一直在喝茶的张富昌,却示意他停下,同时,脸色竟然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地对苏沙沙说:“对不起,刚才可能是我的态度生硬了些,让你误会了。不过呢,你的事情也不大,用不着这样闹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父母中年失独,肯定很痛苦。我看这样吧,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可以回去了。否则,双方再僵持下去,你不累,我们还累呢!”
听他这样一说,苏沙沙不由放松了警惕,刚才强撑的倔犟,立刻烟消云烟了,口气也软了起来,弱弱地说:“我刚才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张富昌点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吧,不过,我想再问一次,五十万支票是公司财务,怎么会在你私人房间里?”
苏沙沙不由烦燥起来:“我刚才己经回答过一次了。那是因为老板出差了,我担心办公室不安全,就临时拿回家。关于这点,杜三品和姚敏都可以做证!”
常警官无奈地望了望张富昌,烦燥地说:“所长,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看来,不给她来点硬的,她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富昌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温和地对她说:“算了,五十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说完,将手中的审讯材料递给她,笑着说,“你看看,有没有笔误,要是没有的话,就写上‘以上笔录己看过’,然后签名按手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看到对方态度这么好,苏沙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暗想,刚才两人态度一时粗暴,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他们还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吧。没想到,这次,他们的态度倒和上次大不相同呢。如此看来,这次事情乎并不大,或许只是个误会罢了。
想到这里,她便顺从地接过张富昌递过来的笔,看到刚才的材料后面,还空了好大的一块,便想在空白处签名。
没想到,张所长却指着材料页脚对她说:“签这里吧。上级有明文规定的,审讯材料签名,一律要签在页尾。”
苏沙沙并不知道,上级是否有这个明文规定,一时竟然拿着笔,犹豫不决。
张富昌大约看出了她的疑虑,冲她微微一笑,象兄长一般地鼓励道:“放心吧,我是从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了,不会骗你的。上次你被绑架的事,并不是我们不愿意管,而是做事要讲究策略,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打交道,怎么能硬碰硬呢。其实在和他们说笑间,我己经布置好怎样救你了。只是我们还没到现场,就现你己经逃走了。”
苏沙沙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拿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
张富昌又象念经一样重复道:“签吧,签了我们就送你回家。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这身警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