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她做得那么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你在说什么……”方曼宁像是被人握紧了脖子,透不过气来。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陆柏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种讥诮,那种神经质的笑容令人越心惊,方曼宁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你知道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不揭我?”方曼宁不解,以陆柏和穆凉的关系,顾西西死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一定有什么地方她忽略了。
“因为我也想她死,你提前动了手罢了。”陆柏风轻云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陆柏总是不按理出牌,也没人能摸得清楚他的脾气。
“为什么?”方曼宁傻了,顾西西那么好的人,为什么陆柏动了杀意。
“我做事,不需要向你解释。”陆柏无动于衷,眉目讥诮,“我最讨厌携恩图报的人,你也好,顾西西也罢,都很令人讨厌。”
陆柏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一抹幽光掠过他的眼瞳,“乔夏不一样,她是穆凉的命,若是你敢动她,我会先要了你的命,没有人会因为你的死,为难我。”
方曼宁背脊一凉,仿佛有一条毒蛇钻进了衣襟。
陆柏一字一顿地问,“懂了吗?”
方曼宁咬牙,“知道了。”
“我希望你把我的话记在脑海里,当然,你想杀我灭口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陆柏仿佛怕不够刺激似的,临走时,还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