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换了一身衣服,嘴角含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柳氏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夫人,她来了?”容嬷嬷扫见两个身影,立即进来禀报。
柳氏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出一副雍容大方的样子,看着珠帘响动,立即抬眼去看。
看到颜雪穿了一身大红衣裙,还未露出的笑容顿时一僵,面部带着一丝扭曲。
颜雪从不穿红色,原因她不喜欢艳丽的颜色。
如今一穿,配着她娇好的容颜,白暂的肤色,一身红裙穿在她的身上,宛如一朵娇艳的花儿,诱人采摘,绽放出夺人的娇颜。
柳氏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她最爱红色,府里人尽皆知,因为她是个庶女,没出嫁之前,尝尽了各种嘲笑白眼,那怕当了威昌候府的夫人,庶女这两个字,依旧是她心里拔不掉的刺。
所以她时常穿着,只有正室才可以穿的大红,就怕别人看不起她,说她是洗脚丫鬟的女儿。
如今颜雪穿了一身红色,再看看她身上的红色,无疑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和颜雪比起来,再怎么掩饰,都是在讽刺她人老珠黄。
颜雪看着柳氏扭曲的嘴脸,心里一阵畅快,微微屈了一下身子,惊呼:“夫人不是病起都起不来吗?怎么直挺挺的坐在这里,害的儿媳还以为眼花了呢?”
看着柳氏气的说不出话,又道:“容嬷嬷说夫人病的头昏眼花,儿媳还特意带了一套银针,准备替夫人扎扎,想为夫人提提神呢!”说完亮出手里的一排银针,透着阳光出刺眼的银光。
柳氏被颜雪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看着颜雪手里的银针,突然感觉脑**血不足,气的眼前黑,眉心凸凸直跳,一口腥甜压在心口,堵的她连呼吸都不稳了。
“你这个贱人,”柳氏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贱人?夫人是在说谁?人人都知道威昌候府的夫人贤良淑德,大方得体,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庶女,如今这话从夫人嘴里出来,难不成外面的人都看错了?”
她今天故意穿了一身红色,就是故意过来给柳氏添堵的,她就知道柳氏是在装病。
如今看了柳氏的样子,不屑极了,两个字,丑陋……
柳氏显然是被颜雪气糊涂了,她没想到颜雪一进门,她还没有说话,颜雪就句句带刺,堵的她一口气都说不来。
调整了一下心情,挤出僵硬的笑容:“你落崖,母亲也很担心,你能回来,母亲真的很高兴,”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庶女了。
听说尘儿很在意这个女人,侯爷以为这个女人死了,对她了好一通火,如今这女人回来,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不能让人落实了话柄。
颜雪还真佩服柳氏的城府,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为什么会落崖,夫人不是很清楚吗?”
“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整日为你担心,你一回来就对夫人冷嘲热讽,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吗?”容嬷嬷看不下去了,颜雪的伶牙利嘴简直让她吃了一惊,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颜雪转头看着容嬷嬷,满脸疑惑:“容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对夫人冷嘲热讽了,不是你刚刚在府外,说夫人病的头昏眼花,起都起不来吗?如今看着夫人好好的坐在这里,难不成是容嬷嬷在咒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