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一阵瑟缩,“我试试看用别的办法将他弄醒吧。”
“不必了,再等两个小时,要是还没醒过来再试,我可不想这么好的一枚棋子被你弄死。”郑长东冷冷地道。
说罢,郑长东率先离开,博士看着他的背影,冷汗涔涔。
作为前任总统,郑长东的威慑力还是很强大的,他作为整天呆在实验室的人,又岂能在他的威压之下能自在呢?
博士深深地看了眼季言墨,喃喃自语:“怎么还不醒来呢?一般三四个小时就已经够长时间了!”
然后他叹了口气,走出小实验室。
季言墨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里头冷笑:只怕是在试探他吧,实验研究数据怎么样,还有比他们更有底的吗?大概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如果他真的醒过来……
季言墨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继续保持姿势。
两个小时过去。
在这段时间内,郑长东跟那个博士果然来得更加勤快,看看他是否醒来。
季言墨的意志力确实非常强大,一般人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估计早已崩溃了,而他哪怕是早已全身酸痛,始终能保持着。这些都是之前在国外执行任务时候练出的耐力,最长一次记录是28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所以这几个小时对季言墨来说,还只是小儿科一样。
而郑长东在这段时间里,其实不仅仅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在编号007和003的实验室里,季时年跟陆濂可就难熬了。
季时年在全程清醒的状态下,感受着切肤之痛,并且还不能叫出来。
在那种极度疼痛中,季时年的灵台渐渐清明下来,很多曾经忘却的东西,一点一滴地勾出来。
原来,他不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实验!
原来,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是变成别人的傀儡。
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被人的催眠暗示下行事的。可笑的是,他浑然不觉,始终觉得季家欠着他。
事实上,季家从来没有欠过他什么,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不过是个水性杨花、交谈两条船的绿茶婊而已。
她的死跟季家毫无关系,而是郑长东的人杀了,然后对他进行催眠,让他一直接受着他们给予的那些错误的信息,恨了季家那么多年……
季时年从未一刻如此愤恨,身为季家少爷,他竟然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甚至成了一枚棋子。
呵……如果这笔账不跟郑长东算,他的就不姓季!
季时年咬牙忍着锥心刺骨的痛意,而他的脑袋则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拼命地涌入许多强塞进来的信息,跟自己自身的记忆混乱成一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所谓炼狱也不过如此吧?季时年无法想象在过去那些年,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长达几个小时的痛苦,终于在他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终止了。
接着他听到了郑长东的声音:“不要再出什么差池了,再来个陆濂的话,你们一个个都拿命来付出代价。”
“放心吧郑先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了。”有人恭敬地回答。
“最好这样,你们应该知道我最恨出错的了!”郑长东阴鸷地道。
接着季时年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终于是扛不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