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翻了个白眼,自行选择忽略了湘绣眼底的暧昧,倒在了床上,向里面一翻身,便沉沉睡去。
天知道,她的精神力和灵力透支成了什么样?早不让她好好睡上几天,她就真的成了第一个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死的炼药师了。tqR1
望着顾倾城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子,暮君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将顾倾城揽进了怀里,一手揽着顾倾城的腰肢,一手拿着掉在床头的那本杂记,慢慢翻开起来。
正如顾倾城所说,她这回真的睡上了好几天,在她醒来过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而在这期间,顾如意因为抢救及时,没有死,但据炼药师所说,顾如意体内的毒,已经渗透进了五脏六腑,所以就算活过来,也是个废人了。
原本大长老听到这话该找顾倾城拼命才是,可谁知顾仁毅当即带了人去搜了顾如意的房间。并且在顾如意房间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了断肠散的药包。
这下子,大长老再无话可说,谁让是自己的重孙女没事找事,去给顾倾城下毒,就算害了自己,那也是自作自受,他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干看着。
不过,这一切生的时候,顾倾城都在沉睡中,压根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唔……”睡了三天的顾倾城,终于睡饱了,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谁知这番睁开眼,却一点暮君邪的影子都没有。
顾倾城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是凉的,可见暮君邪已经离开多时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又来不辞而别这一招吧?
顾倾城皱着眉,推开被子,挪到了床边,快速穿上外衣和鞋子,便往外走去。
“咦,小姐你终于醒了!”就在顾倾城刚走到门口时,照旧每日端着洗脸水进房的湘绣,也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看到穿戴整齐,头却乱糟糟的顾倾城,湘绣便忍不住吐槽道:“小姐,你好歹也注意点个人形象!”
一头柔顺好看的齐腰长,被顾倾城糟蹋着这个样子,连湘绣这个丫环,都不忍直视了。便不由分说,拉着顾倾城走到梳妆台前,将她摁在了凳子上,笑道:“小姐,奴婢知道你是在找尊上大人,可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你总要为尊上大人,好好梳妆打扮吧?”
……
女为悦己者容,是吗?
顾倾城望着铜镜中,顶着一头鸡窝的自己,再想着以她现在这幅尊荣,见到暮君邪时的场景,不免觉得确实应该好好打扮一番,便任由着湘绣给自己打扮。
顺带打听着消息:“湘绣,你知道他在哪?”听刚才湘绣说话的口吻,应当是知道暮君邪去了哪里。
可谁知,湘绣这丫头和自己相处久了,也不再怕自己,反而打趣道:“奴婢不知小姐说的那个他,是哪个他,还请小姐明言。”
“湘绣,你明知道的,别跟我打岔!”顾倾城佯怒着板起脸,训斥着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湘绣分明知道她说的是暮君邪,却还在故意打趣她,看来是她最近表现的太好说话了,让湘绣的胆子都大了起来。
闻言,湘绣噗呲一笑,直接说道:“小姐,你早说你要找的是尊上,不就好了?何必要奴婢猜来猜去?”
这意思,还要怪她了?
顾倾城仰天翻了个白眼,心道,看来她要找个时间立一下威了,要不然这些丫头,成天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可是,现在她还有事要问湘绣,便先饶她一回。
这么想着,顾倾城便问道:“臭丫头,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奴婢说还不成嘛!”湘绣一边替顾倾城梳着髻,一边道:“尊上临走时怕你醒来,便吩咐了奴婢,代他向小姐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顾倾城蹙着眉追问。
湘绣也不再卖关子,笑道:“尊上说,他不过是出去一趟,让小姐不要想他,下午时,他自会回来。”
切,臭屁的男人,谁说她会想他了?真是不知羞!
顾倾城暗自吐槽着,等湘绣将她的髻梳好后,便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看着顾倾城的背影,湘绣连忙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上街逛逛。”反正暮君邪都跑出去了,她偏不要在家里好好等着!更何况,这几日都没去药铺了,也是时候去看看丹药的销售情况。
只是,顾倾城一出来,刚刚走到长街上,就遇到了熟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家的禽兽。
不,不对,是秦寿,原谅她总是念错。
“秦寿,你这是要干什么?”顾倾城斜睨着秦寿,冷笑着问道。
“哼!你这个小妞倒是有点姿色,虽说做了不少让我们秦家丢脸的事,但小爷不跟你计较,只要你乖乖跟小爷走,伺候好小爷,小爷就宽宏大量的放过你。”秦寿非但不回答她的话,反而言语轻佻,带着侮辱性的眸光,看向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