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等虎狼药,这是给女人……
还没等把药抓完,有人推门进来了:“胡大夫,小神医嘱我,回头过来取药,我没来晚吧!”来取药的,却是街坊老王大哥,刚才抱着喝药自杀的老婆来抢救那位。
“咦,王哥?”
这当口,夏凡悠哉哉已经去了医馆后院。
他一手反背腰后,一手微抬胸前,像戏文里武生亮相,端着架,正在后院里踱着方步,悠闲地欣赏院落里的景致。
出乎意料,杏林堂医馆内的布设一团糟糕,但这个不算很大的院落内,倒是别有一番清新雅致味道,翠绿的葡萄藤架、几排千姿百态的盆栽,绿的树、红的花,让人心情一下子便轻松愉悦起来。
蹬蹬蹬……
一阵匆忙脚步声起,胡勇义小跑着进了庭院,瞧见夏凡正在赏花品草的,几步到了跟前,扯住了夏凡胳膊,将人扯开一边。
“怎么了?”
“小夏,你给老王家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胡勇义表情严肃,压低了声音急急问道。
夏凡晒笑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道:“有什么问题?”
在心里,则是对这个胡勇义,印象改观不少。
因为,那副中药,正是他给胡勇义的一道考题,一道决定了他是否还要在这杏林堂待下去的考题。
若胡勇义对此置若罔闻,他立马会拍拍屁股走人。
现在看来,这个胡勇义最起码的责任心还算有。
这对一个医者而言,无疑是最为重要一点特质。
医术不好可以慢慢的学,可这医德医品不行,那就完全成了缘木求鱼,害人不浅的事情。
胡勇义道:“还什么问题?小夏,王家嫂子,只是喝药自杀,现在救醒过来后,应当给开些调理脾胃、安神养息的温性药汤,可我见你开的药方里,怎么居然虎狼猛烈,而且还有催性致的功效,你这是……”
“能听到你问这番话,我总算没太过失望!”
“失望?呵呵!”胡勇义闻言一愣,跟着自嘲一笑,似乎想明白了夏凡有考教他的意思,继续道,“这些年,我就因用药向来中正平庸,保守有余,见效迟缓,被同行挤兑,凭白落了个‘庸医胡’的名声。你打小有老神仙教导,自然见多识广,可我就只能靠着几本祖上留下的药理残篇,再有自己的摸索,煎熬至近。你说对我没太过失望,我却对自己失望的紧。”
“既然做医生对你是种煎熬,又那么失望,何必苦苦支撑?”
“哼!我就不服气,社会上对中医的种种偏见。我想重振胡家杏林堂的声名,我就是想要让世人看看,中医比西医半点儿也不差!可我……却闯出一个‘庸医胡’的大名声!夏凡,你能教我中医吗?”胡勇义到是够直接,不过说着说着,眼圈却红了!
夏凡心中一秉:是了!跟胡勇义相比,我能有什么可骄傲地方,要不是,老家伙这些年来的棍棒皮鞭,学什么中医,早就中途放弃了!
伸手拍了下胡勇义的肩膀,笑道:“胡勇义,你的坚持是对的!从今天开始,我来帮你补上缺失的这些。只不过,你有信心学好吗?”
“有!我胡勇义,不想一辈子被人叫‘庸医胡’,我也要像你夏凡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大神医,让世人看看,真正的华夏中医,究竟是什么样子!”
“说的好!”夏凡大喊一声。
“胡勇义,现在,我便告诉你,这成为大神医的第一课内容。你困惑,我为何要给王家嫂子开那等虎狼猛药,那是因为,你当时就只看到,王家嫂子喝药自杀的表象,却并无注意,她为什么要走这等绝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