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洒脱,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沉默地盯着她许久,他起身,揉揉眉心的位置,“你今天先睡客房。”
……
医院的走廊上,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慢慢的走着,波浪长发利落的扎在脑后,手里提着水果篮子,娇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回头多看两眼。
病床上,东阿锦微微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右边的胳膊打上了石膏,脸色苍白。
听到门口动静,睁眼,她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人会出现在病房。
“没想到你竟然快来看我,”东阿锦笑了一下,起身靠在床头,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抱歉昨天打扰你看婚纱。”
“是季凌凡先挑起的事端。”镜离坐下,将手里的果篮放到床头,“他们都说你的性情不会蛮不讲理。”
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情绪,女人浅笑,脸上添了些生动明艳,一抹试探在眼里闪过,“那天看你认真在画婚纱,竟然有一瞬间觉得你很幸福……”
“可能那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挺幸福。”
东阿锦一怔。
握着白色床单的手指微微收紧。
“其实……其实你明知我和他的关系,也知道他心里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人……”她蹙眉,声音里带着不解,“明知道这些,却表现得满不在乎,还那么认真的给自己画婚纱,不觉得累吗?”
“你说的没错。”好像早就知道会从东阿锦嘴里听到这么一席话,镜离并不觉得突兀甚至意外,眉眼淡淡的接下话,“不过也许因为我是个俗人,觉得嫁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已然够凄惨的了,若是再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生活岂非一点乐趣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