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微微一愣神,探身去捡那地上的匕。匕虽然被他捡到,可是那汉人却找到这样一个缝隙,一脚把他从自己的身上蹬开,自己也一翻身站了起来。
那契丹人一个翻滚,捡起匕,也不说话,便举起匕向着那汉人刺去。
那汉人赤手空拳,见那闪着寒光的匕向自己刺来,便扭头就跑,引得那契丹人在后面狂追。
就在这时,突然从城门中奔出一队人马,为一人鲜衣怒马,竟然是一名女子。只见她面如新月,目似秋水,鼻若悬胆,口若樱桃。肤色白皙,欺霜赛雪。在粗犷的的北方,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一个另类,如果不是她那额前剃去了的那一缕头,以及她头上那满头的小辫子,还让人觉得她是来自江南的女子。
她的穿着和契丹女子的穿着也有很大区别,外罩一件鲜红的披风,里面却穿着紧身的衣裙,脚蹬金花银靴。双耳戴着珍珠、琥珀耳坠,细长的脖子上佩戴着一挂又大又圆的珍珠项链,洁白的皓腕之上戴着两对玉镯,纤细的玉指上还套着十枚黄澄澄的金戒指。她身材窈窕,却不失英武之气,骑在那匹高大健壮的枣红马上,越显得英姿勃勃,与众不同。
那女子身后,跟着二十来人,全都骑着雄健的骏马,马上竟然是清一色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们也不像一般契丹女子那样穿着长长的锦袍,而是都穿着紧身的衣裤,脚蹬高鞘皮靴,一个个显得苗条英武,甚是精炼。她们手中全都拿着一支马鞭,背后则背着弓箭,就像是要去打猎一样。
那一群人风一样到了打架的那名契丹人和汉人面前,忽而停住。一名少女策马奔到那两人面前,马鞭一指,向着那两人喝道:“你们两人为了何事在此打架?阻挡了公主的出游,该当何罪?”
那契丹人一听面前所来的竟然是公主的队伍, 赶紧匍匐在地,叩头道:“回姑娘的话,这南蛮贼是是到我契丹来刺探情报的奸细!”
那少女一听,立刻举起马鞭,不由分说,照着那汉人劈头就是一鞭。
那汉人用手一档,那马鞭便抽在他的胳膊之上。他扬起胳膊的时候,衣袖滑落,那马鞭便抽在了他那赤裸的胳膊之上,顿时现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汉人见那女子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的衣服,又听她刚才说什么公主,却也并不惧怕,仰起头,向着那少女叫道:“你这女子,好没有道理,无缘无故,凭什么打我?”
那少女一声冷笑道:“就凭你是奸细,就该打你!”说着唰的又是一鞭。
那汉人见那皮鞭厉害,不敢再用胳膊去挡,低头想要躲开,可是那鞭子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抽在了他的头上,顿时把他的皮帽抽在了地上。他那前额之上也立刻多了一道鞭痕。
那汉人也确实是一条汉子,当着这么多契丹人的面,其中还有契丹公主,竟然毫不畏惧 ,指着那少女骂道:“契丹母狗,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老子,你是不是情错了地方?老子看你是一条母狗,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快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让刚才那契丹公狗过来,和老子好好打一场!”
那少女听那汉人骂得尖酸刻薄,脸顿时涨得通红,向着那汉人尖声骂道:“南蛮贼,跑到契丹来做奸细,还敢口出秽言,辱骂本姑娘,看我不打死你!”边说便挥舞着马鞭,劈头盖脸向着那汉人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