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我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衣兜,病号服的衣兜很大,虽然很能装东西,但根本就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师父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不是崖边石,也不是司马印章,这两件事完全不挨着好不好。”
“那是什么?”
“是月下血。”
“月下血是啥,还有啊,这个望月锦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师父叹了口气跟我们说:“这个望月锦鲤啊,根本就不是什么灵物,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锦鲤,但是养它的人从来不用鱼食,小的时候就靠月光来晒,如果它能活下来,就能变成望月锦鲤,如果活不下来的话看,那就是死了,这个原理其实跟养蛊也差不多。”
我们点了点头,都没有说话,生怕打断他老人家的思路。
“所以说,望月锦鲤是吸收月亮的阴气而长起来的,这东西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居然连饕餮都想到了,你们这些后生啊,如果没有阎王爷的本事,就别想接触饕餮那样的神兽。”师父点了袋烟接着跟我们说:“等到望月锦鲤不需要吸收阴气了,就会以人们各种各样的欲望为食,等真正可以做阵之后,这条鱼就能把人的各种欲望勾出来,什么贪财,好色,强取豪夺,而你遇到的那条望月锦鲤,恰恰是最危险的食欲锦鲤。”
“然后呢?”我真的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师父说的很精彩,只是有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有听懂。
“然后?然后就像你看见的那样,你的食欲作了,那些被红线牵着的人的食欲也就全都作了。”
我点了点头,问他:“那你说的月下血是什么。”
“望月锦鲤阵法形成的时候,锦鲤的头会对着月亮,尾巴会冲着一个方向,身体泡在水里,而尾巴冲着的方向肯定有一束月光,月光找到的地方,就会形成一滩血,这就是月下血。”师父深深地抽了口烟跟我们说:“你们知道吗,这个望月锦鲤并不是两个阵法同时做的,而是一条接着一条的来。”
“什么意思?”我问他。
“你怎么这么笨那!”师父说:“给你举个例子吧,你吃的那条望月锦鲤,阵法形成的时候,也会有月下血,但是已经很早不到了,所以第二条望月锦鲤出现了,就是廖诗云小区里那条,其实第一条望月锦鲤的月下血,可以破掉第二条望月锦鲤的阵法,但现在连第二条的月下血都已经变成了红线,那就只能等着第三条的出现,用第三条的月下血,来破掉第四条的,才能终止这个阵法,否则这个阵法会一直延续下去,无穷无尽。”
听到这个解释以后我们都愣住了,我们这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望月锦鲤到底有多可怕,尤其是我,因为望月锦鲤我的左手已经没了,不对,应该是庆幸我只是少了一只左手,至少我在这个阵法中活了下来,无穷无尽的风水道法,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师父,这种道法,为什么会流传在这个世上。”我问他。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把风水和道法结合到了一起,可他们不明白,我所谓的结合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几百年前,就有高人把风水道法扬光大,那时候就有了望月锦鲤,但这个道法一出现,就被列为禁术,然后就失传了,看样子,现在是有人又把这个东西给捡起来了啊。”
我叹了口气,从病床上坐起来,马上穿了衣服准备去找下一处的望月锦鲤,按理说这种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已经从这件事里面活下来了,但就是因为我明白这件事到底有多可怕,所以我才要去把这个阵法断掉。
聂文在旁边说:“你干嘛,刚醒过来,还不能动啊。”
“我不动能行吗?你也听见了,也看见了,这玩意多可怕。”我跟聂文说。
聂文叹了口气跟我说:“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躺着吧,这样的事情,交给总部的人去办,咱们,根本就帮不上忙啊。”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就愣住了,他说的对啊,就算我现在着急,那我也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啊,就我现在这点本事,到时候没准有得跟这次一样,帮不上忙不说,还会帮倒忙。
我把衣服方向,用右手点了根烟,王立崴想帮我,被我推开了,现在左手也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能帮上忙吗?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本来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了,为什么还要心存大义,想着去救其他人,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了啊。
那个司马印章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找司马印章会碰见什么危险的事情,我看着自己满是纱布的左手,现在这只手只是个摆设,根本就用不了,自己的生活没准都习惯不了,居然还在想着去救别人,可笑。